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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見寒面具下的臉色十分難看:「什麼都沒有。」這人的嘴巴特別緊,緊到十指扎心痛不欲生也不置一詞,割手割腳也無動於衷。
江見寒想到孫大人說的要來調查江州私茶的欽差,說是陛下還沒定好人選,但就算人來了,也沒任何消息說他們的金礦暴露,可這探子嘴巴這麼緊,就像是朝廷派來的人。
江見寒能想到的事陸紛自然也能猜到,他深吸口氣:「今日將這件事告訴那位大人,至於金礦……」也不知道這個探子是誤打誤撞碰見了他們的金礦,還是他背後的主子已經發現了金礦,派他來監察,若是前者還好,如是後者……
陸紛立刻下了決定道:「金礦的人我們暫時撤走……」
江見寒遲疑了下:「可是……」
「命重要還是銀子重要?」陸紛冷聲問。
江見寒心一凜:「聽你的。」說罷,他戴著面具的臉挪向陸紛,忍不住道,「阿紛,若不是你膽子小,我們擴大幾倍人手,這座金礦我們應該早挖完了。」
陸紛臉一黑:「江見寒,你什麼意思?」當他不想擴大規模早些結束這一切嗎?這走馬山是人煙
罕至之地,可這不代表沒人來,他江見寒是把大半江州都握在手裡,可誰能保證他那些手下有沒有歪心思?茲事體大,少一個人參與就少一分暴露的危險。
江見寒見他聲音似有不快,立刻換了個話題,「我現在就安排將所有的礦工趕到密洞安置,然後加強布防,看看走馬山附近還有沒有可疑之人。」
陸紛頷首,讓江見寒處理,見他安排的有條不紊,陸紛才從走馬山的密道回到江州城的陸家。
從密道出來,是他的書房,陸紛剛在太師椅前坐下,臉色便倏地一變,他掃過房間裡的每一件花瓶器物,而後猛地起身,轉動八寶閣上第二層的細口花瓶,一個暗格跳出,可此時暗格空空。
帳本不見了。
陸紛頹然地往後仰了仰,帳本既然不見,說明今日走馬山那人一定不是意外,而是……早就有人盯上了他們!
陸紛在書房裡坐了片刻,而後猛地起身,轉身去了後院。
他名義上陸夫人王子妍正在花園澆花,陸紛將她叫進屋,屏退外人,合上門。
「夫君,你這是……」王子妍驚訝道。
「子妍,這些給你。」陸紛將一個四四方方的匣子遞給王子妍。
王子妍看了他一眼,打開匣子,然後就愣住了,只見匣子裡放的全都是銀票,而最上面,還有幾份通關文書。
陸紛道:「你今夜,不,你現在就離開江州……」
王子妍咬牙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陸紛深吸口氣: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不走!」王子妍將木匣子塞回給陸紛。
陸紛重新將匣子塞進她手裡,目光堅定:「你必須得走,而且你還要幫我帶上陸霽一起走……」
聽到陸霽,王子妍推拒的話一下子就說不出來,她眼淚刷的從眼眶地掉下來:「都怪江見寒!你若不是遇上他……」
陸紛淡淡地笑了下:「不能怪他,要怪就怪我自己。」
話罷,他叫來陸霽,陸霽因雲酈不同意嫁給他的事,這幾日不但沒有萎靡,反而抖擻起精神,努力辦事,聽說兄長有要事尋他,陸霽立刻家去。
「大哥,什麼事?」
陸紛定定地看著陸霽,半晌後,他錯開陸霽的眼神,低聲道:「你嫂子舅舅
身體不好,你陪她去一趟北地。」
陸霽遲疑了下。
陸紛佯裝不快:「你嫂子這些年對你可不薄……」
「我沒說不去。」陸霽忙道,雖然他清楚王子妍不是真正的嫂子,可在他心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