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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雲酈不由得一僵,雖和裴鈺安已同過房,但那時在榻上,兩人肌膚相貼,而不是現在她由他打量。
雖他打量的是自己的青紫,可那些傷都在她身體,許多地方都是不能除了她和他再也沒人瞧見過的部位。
裴鈺安目光落在她身上,白皙的肌膚有兩道礙眼的傷疤,分別在左臂右臂,雖他給了她最好的祛疤良藥,但徹底清除,還得要些時間,而別的地方,從高聳往下,都深深淺淺的痕跡。
裴鈺安強迫自己挪開眼,他示意雲酈躺在床上,之後便扭開藥蓋。
銅製蝙蝠帳鉤尚未取下,燭紅的光打在雲酈身上,雲酈見裴鈺安眸子漸暗,忍不住說:「世子,還是……奴婢自己塗吧。」這話是心裡話,她有點害怕裴鈺安的眼神。
裴鈺安掃了她一眼,卻未聽她的話,抹了藥膏的手伸向她的青紫。
塗罷藥膏,雲酈立馬穿好衣裳,裴鈺安深吸口氣:「我明日得出門一趟,恐怕得要兩三天才回來。」
「世子是去辦公務嗎?」雲酈攏了攏衣裳,關心地追問。
「京城百里外的縣上有群盜匪,我得去一趟。
雲酈眸子裡閃過擔憂:「世子小心。」
裴鈺安自然瞥見了她眼底的不安,他握了握她的手,低聲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這個案子不過是他遇見的小案子裡的一個,一群烏合之眾,不礙事。
雲酈信任地點點頭。
裴鈺安這才道:「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裴鈺安要出門,雲酈依然不想他留下。他剛剛給她塗藥的時候,她就感覺非常危險,她想做世子夫人,可當世子夫人的前提是能留下自己的小命。
現在見他果斷離開,雲酈鬆了口氣,旋即又釋然,裴鈺安本來就是個極克制自律的君子,昨夜恐怕只是壓抑太久,這壓抑心理生理都有,才會如此失控。
如今解了饞,想必以後
都能控制自己。
雲酈低聲道:「奴婢知道了。」
裴鈺安看了看眼前的姑娘,轉身離開她的房間,等離開後,他回房脫下大氅,僅僅只穿單薄的錦衣在雪地里站了幾刻鐘,過高的體溫才慢慢降下。
必須得讓她養幾天,正好她痊癒了,他也就回來了。
裴鈺安給雲酈的藥藥效甚好,第二天她起身,身上的青紫顏色已經變淡一半,按這個速度,後日,她的肌膚就能恢復如初。
雲酈洗漱更衣,用過早膳後,得知裴鈺安已經離開,她想了想,便去榮正堂,得到裴鈺安的心最重要,可閒著也是閒著,刷刷昌泰郡主的好感也不錯。
即便現在有了明蕊在,好感難刷,但相信等她懷了裴鈺安的孩子後,昌泰郡主的好感度會直線上升的。
昌泰郡主這兩日身體好了些,剛剛聽管事嬤嬤稟了國公府種種俗事,她坐在鋪了厚棉墊的交椅上,雲酈福了福身,見她按壓太陽穴,雲酈笑著說:「夫人,奴婢給你按按頭吧。」
昌泰郡主掀開眼皮,見雲酈笑吟吟地站在自己面前,她重新閉眼,「按吧。」
雲酈先在火盆前烤熱雙手,才走到昌泰郡主背後,力道合適地按捏起來。
片刻後,頭疼緩解,昌泰郡主道:「你還是按的比夕月好些。」
夕月便是接雲酈班的小丫頭,雲酈伺候裴鈺安,不能時時刻刻侍奉昌泰郡主,按摩手藝便交給了心靈手巧的夕月。
這話雲酈不好接,便只能笑笑。
感受著雲酈恰到好處的力道,昌泰郡主想起這些日子對雲酈的冷淡,輕嘆口氣:「雲酈,我這個身體啊,不知還能活多久……」
雲酈眼皮一跳:「夫人自然是要長命百歲的。」
「我的身體我知道,雲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