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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看了一眼,立即轉開眼光,眉頭微皺,道:「你好生糊塗!這般情況還不趕緊請太醫診斷,若是延誤了肌膚盡毀,以後還怎麼服侍皇上?」。
一席話說的海貴人放聲大哭起來道:「皇后娘娘,請您為妾身做主!需知看管妾身平日使用的胭脂水粉的都是宮女小鼠,她可是懋嬪娘娘身邊的舊仆,娘娘!分明是有人看妾身年輕受寵,心中嫉妒,才會對妾身下此毒手!」。
皇后抬手道:「海貴人,你先起來,坐下說話。」,轉頭對身旁大宮女華容道:「扶海貴人起來。」,那宮女上前一步,扶住海貴人,柔聲道:「貴人請起。」,隨即扶著海貴人在旁邊紫檀木椅子上坐下了,海貴人仍然是抽泣不止。
皇后肅色道:「誰是小鼠?」。
話音剛落,押著小鼠的兩個太監連忙將她推了上前在地上,小鼠掙扎著抬了頭,知道面前是皇后娘娘,便磕頭道:「奴才小鼠,給皇后娘娘請安!奴才冤枉!」。
皇后沒說話,她身邊的大宮女華容厲聲道:「放肆!皇后娘娘沒開口,這兒是你一個奴才隨意申辯的地方嗎!」。
小鼠不敢再說話,只是默默流著淚。
皇后娘娘道:「本宮問你,海貴人的胭脂水粉,平日是你一人看管的嗎?」。
小鼠點了點頭,道:「回皇后娘娘,海貴人平日的胭脂水粉,確實是奴才一人看管。」。
皇后點點頭,又道:「今晚你送這潤膚香膏給海貴人,半途中可曾經手過什麼人?可曾被什麼事打岔?」。
小鼠微微抬頭,認真想了半晌,老老實實搖頭道:「回皇后娘娘,並無經手他人。」。
皇后微微一眯眼,又道:「聽聞你原先是懋嬪的舊仆,懋嬪待你如何?」。
小鼠將頭抵在冰冷的地磚面上,猶豫了一下才低聲道:「奴才原本是懋嬪娘娘身邊打粗的僕役,並未有幸常伴懋嬪娘娘左右,不過娘娘宅心仁厚,對下人素來寬厚照拂,對奴才自然也是。」。
皇后娘娘拿起茶盞,抿了一口,一對明月璫在她耳畔不住晃動,她咽了口茶水,放下茶盞,這才又緩緩道:「那麼,海貴人對你如何?」。
小鼠眼圈頓時紅了,抬頭望了一眼海貴人,又望向皇后娘娘,只是咬住嘴唇不說話。
華容催促道:「皇后娘娘問你什麼,你便回答什麼。」。
小鼠還是不說話,眨了眨眼睛,一滴大大的淚珠滾了下來。
寧妃此時上前,跪下道:「請皇后娘娘恕嬪妾多嘴。」。
皇后看了一眼寧妃,道:「寧妃但說無妨。」。
寧妃上前捉住小鼠瘦骨嶙峋的手臂,將她的衣袖猛地向上提起,道:「皇后娘娘請看!這便是海貴人對小鼠的『好』!」。
坤寧宮前廳內,點了數根兒臂粗細的蠟燭,直將殿內照射得如同白晝一般,此時眾人看去,只見小鼠手臂上縱橫交錯,紅腫青紫,還有血跡斑斑,顯然都是遭受過虐待的痕跡。
寧妃又將她的手握住了,向前送去道:「皇后娘娘請看,這奴才的手指開裂,指甲崩開,都是因為海貴人今晚用花盆底鞋在上踩踏研磨,還用了簪子刺捅這奴才的手臂。這只是今晚的傷痕,看不見的還不知道多少呢!海貴人心性狠辣,由此可見!」。
海貴人面色發冷,猛地伸手指向寧妃道:「寧妃娘娘,妾身知道您和懋嬪娘娘交好,但也不必為了維護她,如此抹黑妾身!誰又知道這是不是這狗奴才的苦肉計呢?」。
寧妃冷笑道:「苦肉計?虧海貴人說得出來,這孩子若是有這等心機,也就不會被折磨至此了!」,她說完,轉身向眾人攤開手,郎朗:「今晚景陽宮中庭發生之事,眾人皆可作證!」。
她聲聲話語,擲地有聲:「海貴人對上,尊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