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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送傘,只是因為仁道。你好自為之吧。」顏歡歡把傘遞給她。
她沒有接,反而笑起來,「仁道?我這個人生平最煩假仁假義。想不到最後竟然覺得有時候假仁假義也挺好的。」
「他們會死嗎?」顏歡歡問。
她又笑了,「死啊?那太便宜他們了…哈哈,不過是以後再也做不了男人,我倒要看看賤男人還怎麼生孩子,他們就等著斷子絕孫吧!你是個聰明的,又會找靠山,我真是小瞧你了。不過看在你我同門的份上,我替你出了氣。那個國公世子姜重錦…」
說到這裡,她停下不說。不用問,姜重錦應該也被她下了藥,怕是以後姜家真的要斷子絕孫。
「你…」
「快,快把那個毒婦綁起來!」一個婆子的聲音傳來。
她示意顏歡歡扶她起來,然後淡定一笑,任由那婆子帶人將她綁起來推走。被人推搡之時,她還回望了一眼,朝顏歡歡一笑。
顏歡歡收緊手掌,感著掌心中的硬物感。方才扶夏夫人的時候,對方往自己的和中塞了一塊令牌。手指摩梭著令牌上的紋路,摸到類似竹子的雕刻。
這是青竹令。
第32章 總有愛恨(三)
梅蘭竹菊, 青竹令的規格高於金菊令。一個金菊令都能個得四方覬覦, 何況是規格更高的青竹令。她可以想像一旦這令牌現事, 會招來什麼樣的大動靜。
如果不是再次看到相似的令牌, 她幾乎快要忘記金菊令的事情。她以為什麼得梅花者得天下,什麼重陽山,那些江湖之事與她的生活毫不相干。
「等一等!」
婆子們停下來, 相互打著眉眼官司。她原就是王府的郡主,現在又是應王的乾女兒,陛下親封的大長公主,婆子們不敢不聽她的話。
她看著夏夫人,「為什麼不跑?」
身為空鏡門的少主,她相信夏夫人就算武功不行,身邊定有高手相護。夏夫人應知開山王府和鎮國公府都恨毒了自己,為什麼要束手就擒?
夏夫人嬌媚一笑,「我為何要逃?我還等著他們來求我,幹嘛要逃啊。」
好吧,她實在不應該多管閒事。對方可是夏夫人, 一個心狠手辣到令人髮指的女人。只是她想不通,為什麼對方會把青竹令交給她,這種行為像是一種託付。她並不認為自己和對方的交情好互可以託付重要事物的份上。
「為什麼?」
這聲為什麼旁人聽不懂, 夏夫人卻是懂的,「不為什麼,或許是我一生所遇之人,唯你看得順眼一些。」
是這樣嗎?
顏歡歡當然不會相信, 她十分有理由懷疑對方的動機不純。出了開山王府,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人已經到了九井巷的牌坊下。
雨已停,她茫然地站在牌坊下面,望著長長的巷子發呆。她一時之間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有多大的變化,直到她看到跪滿一地的街坊。
「草民拜見大長公主,大長公主千歲千千歲。」
那一張張熟悉的臉孔,那一雙雙討好的眼睛。沒有人再熱情地叫她歡歡姑娘,眼熟的少年們規規矩矩的,不再有人敢在她面前打鬧嬉戲,所有的一切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
「都起來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我就是隨意走一走。」
話這麼說,卻沒有一個人敢走。她無奈嘆氣,只能自己離開。走了有一段路後,還能隱約聽到低聲的議論。
「還是歡歡姑娘好命,才從王府出來,又成了大長公主。你說咱們怎麼就沒看出來,那老叫花子居然是應王殿下…」
「都怪咱們眼拙,沒有歡歡姑娘那眼力勁,否則啊咱們也能成為貴人…」
「你們說說,咱們平日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