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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你連娘的話都不聽了?男子漢大丈夫,怎麼還跟女兒家計較!」
張軻看到白氏的眼色,猶豫良久,終是先低了頭,心不甘情不願地朝雲曦抬了抬手,卻連臉都沒轉過來,「是我失言了。」
白氏又朝向雲曦道:「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你也知道他就那脾氣,看在娘的面子上,就原諒他這次吧。」
雲曦都不知道他們是故意裝傻充愣還是真的被秦子衿哄得五迷三道了,還是就覺得她是個棒槌,看不見張軻和秦子衿那些拉拉扯扯的事情。
雲曦看他們成天端著都替他們累,乾脆就說了出來:「人人都看見的事兒,也不用講這些虛的了,你們要是打算讓表妹過門,我騰地方便是,省的誰看誰都不順眼。」
「這孩子,胡說什麼呢,你是我張家明媒正娶的媳婦,誰還能越過你不成?子衿和阿軻只是從小玩到大,關係自然親密一些,她哪會跟表嫂共侍一夫呢!」白氏說著還朝著面帶不虞的秦子衿猛使眼色,一家子合著伙還要演雙簧。
雲曦看著張軻暗地裡抓著秦子衿的手,不由朝天翻個白眼了,都這麼明目張胆了,還有人睜著眼說瞎話,看來非得滾到一處鬧大了肚子才叫事。
雲曦知道白氏得不到那幾張地契是不會罷休的,如今也懶得同他們周旋,只道了一聲累了便回了房。
雲曦一走,張軻就開始面露不滿,「娘,您幹嗎當著子衿的面那麼說,您不是答應我要讓子衿進門的麼?您不會反悔吧?」
白氏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就是再沒不喜歡她也得耐心哄著些,怎麼老要招惹她生氣!」
「哪裡是我招惹她,您都沒看見,她啊牙尖嘴利著呢。」
「不管如何,先把內宅的事務交給她一些,不要讓她起了疑心,等我套出來地契在哪裡,還收拾不了她一個小丫頭麼。」
張軻也是商人,自然是以利益為先,不然就算是白氏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會點頭答應當初的婚事,說到底也是見錢眼開。
雲曦回了房,白氏又叫人送了些湯水過來,還有一本帳簿。她翻了翻,儘是一些雜七雜八的零碎開銷,府里重要的錢財去向一概沒有。
雲曦扔到一邊,懶得再看,暗想白氏這時候倒是開始扣門了,真當她什麼都不懂呢。
張府的事情雲曦自然不愛管,只是這些年被搜颳了多少她總要有個數,將來清算的時候也好心裡有個數,怎麼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他們。
只不過白氏在這一項上守得極緊,雲曦一時還插不進去手,而且總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也不知道那人這次換了個什麼身份,又在何時出現,她總要跟張軻做個了斷才是。
不幾日,就是白氏的生辰,雲曦跟著白氏去見人的時候,人家夸的都是她旁邊的秦子衿,真的是從遠親到近鄰沒有一個說她好的。
雲曦就默默地看著張軻和秦子衿湊在一塊兒當家做主,兀自喝了一頓茶水,等快開席的時候謊稱不舒服回房去了。
熱鬧的日子誰都不想看見一張不討喜的臉,白氏也不怎麼耐煩,揮了揮手就讓她走了,秦子衿更是喜不自勝,儼然把自己當成了張府的少夫人。
雲曦撇了撇嘴,抄小道回去,快速地換了身衣裳,趁著府里進出的人多,輕而易舉就出府了。
出來以後雲曦才知道自己一個人找宅子著實有些費力,但若是先找好下人的話又沒地方安置,實在是個問題。
雲曦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閒晃著,剛巧就路過上次那個當鋪,當鋪的老掌柜也記得她,笑著打招呼:「姑娘一個人出來逛啊,累了不妨進來坐坐。」
雲曦抬了抬眉毛,有些好奇對方為何這麼好客,莫不是還想著她把那張地契改成死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