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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秀居尊位,晉陽王世子景盛軒嬉皮笑臉的坐在左邊,景盛器似笑非笑的在右。武十七郎和張月鹿兩人在下位陪坐。
上了酒菜,僕從退下,景秀舉杯,餘人一同站起,共飲杯中酒。因是景盛軒做東,也沒有特別準備,張月鹿未飲就聞見酒味,只能捏著鼻子灌下去。
「此為家宴,諸位不必拘謹。」景秀說著,拿起象牙箸,吃了一口涼拌菰筍。
她動了筷子,其他人自然不能看著。景盛軒起的晚,早膳也未用,這會正餓著,吃的十分歡快。景盛器吃了一粒落花生就側頭和景秀敘舊。武十七郎也不知自己是蒙頭吃好,還是停下來聽二人說話好,十分糾結。
張月鹿一邊吃一邊看著公主殿下,見她舉箸落筷,見她細嚼慢咽,見她輕聲低語,見她頜首搖頭覺得無處不美,真是賞心悅目,秀食可餐。
她目光灼灼,景秀想忽視都難,借著僕從上菜的時機,目光掃過去。張月鹿與她眼神一觸,立刻繃不住,嘴角揚起,露出一個燦爛笑容。景秀見她笑的乾淨明媚,低頭把玩酒杯,眸色深沉難窺其中一二。
「大家吃啊,堂妹別客氣,都是自己人。」景盛軒將肚子填了半飽,終於想起來招待客人,「這些菜不比宮裡差,也沒宮裡規矩多,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來,幹了這杯!」
自打張月鹿開始在長安報上連載話本,景盛軒就是頭號書迷,看第一手書稿的待遇,頒獎的時候都不忘催稿。這會幾杯酒水下肚,頓時管不住舌頭了。
氣氛一時尷尬。
景秀玩味淺笑,舉起杯子。她舉杯,其他人也跟著舉起杯子。景秀手腕微微往前,碰了一下景盛軒的酒杯,小世子頓時樂開了花,舉著酒杯和旁邊的張月鹿碰了一下。張月鹿眉梢一挑,做了見大膽的事情。她欠身向前,湊過去碰了公主殿下酒杯,一觸既分,手背蹭過。
事發突然又短暫,在其他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候,張月鹿又迅速與其他人碰杯,笑道:「與君有緣,相聚於此。」
作者有話要說:
全體起立,歡迎小柚子——(鼓掌,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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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晉太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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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都怕我虐難道我後媽臉,沒有啊,我自我感覺和藹可親。沒想虐,就是寫一群人的故事。要虐的話,不管是上一輩還是小一輩我都能讓她們痛不欲生要寫的東西太多了,社會上層底層、各式各樣的人、各行各業、不同人的選擇、成長和改變。真沒空虐(什麼鬼
毫不猶豫的劇透,感情線已經展開,互動會越來越多,甜甜甜!
☆、第 55 章
春闈大考已經放榜,當然是幾家歡喜幾家愁。詩中長安城,夢裡洛辰殿。只等殿考,帝後點了狀元榜眼探花,然後白玉樓題字,共赴燒尾宴。
既然是酒桌上,免不了聊些時事話題。此番依舊由吏部考功員外郎主持,但皇帝御批公主殿下權知貢舉。考功員外郎便是傻子也懂得事事稟報,樣樣請教。
「殿下這次行事,真是神來之筆。」 景盛器話配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恭維倒像是嘲笑。
景秀與他一貫親近,就是這些年斷了來往,但幼時的情誼還在,知他真心實意。但此中涉及張月鹿,她只淡淡一笑,並不說多說,反而問道:「嶺南王身體如何?」
景盛器上京之前,嶺南王又納了一房小妾,身體如何不好。只不過他這刻薄兒子壞心眼太多,將這次皇帝千秋生辰宴說成了削藩的鴻門宴,嶺南王嚇的好幾天沒睡好,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