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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最角落有一塊地方,寫著投票卷。
張靈蘊中午出門,在外頭兜兜轉轉一圈,拜訪了幾位好友。心中本有些低郁,這二張紙瞧下來,到平添的幾分笑意,將長安報一合,擱在旁邊,低聲笑罵道:「小兔崽子。」
她端著手,徐徐踱步進正宅,見阿語從房中出來,修長眉梢一挑,大步走過去,微微頜首,進了裡屋,嘴角翹起笑道:「夫人今日回來真早,可是想我?」
趙青君正脫外衣,見她袖手笑眯眯的站在門邊,目光一觸,殷勤走近,獻媚討巧道:「吾為夫人寬衣。」說著環上腰肢,將人抱在懷裡。
趙青君抬手捏捏她鼻子,嬌斥:「還不去將衣服換了。」
張靈蘊又鬧了會,纏著討了一吻,方才磨磨唧唧的去換了居家的輕袍。阿語敲門而入,捧來金盆,供二人潔面淨手。又女婢抬了木桶,除羅襪,溫湯浸泡換了細棉足衣。
待兩人收拾妥當,已到晚膳時分。張靈蘊不願挪動去映月榭,叫人抬進來,在屋裡吃。天氣漸熱,時鮮漸多,府中掌勺師傅開始大展拳腳。蔥醋雞,清涼碎,碧葉蓮,配一道冷蟾兒羹。都是清爽開胃的菜。
食不言寢不語,這是從禮人家的規矩。到紀國公府卻不同,主家幾位都喜歡邊吃邊聊。這是趙青君和張靈蘊兩人教壞孩子的。那時二人忽冷忽熱,一日之間也就吃飯才坐在一塊。張靈蘊如何也不願意放過機會,青君開始是不悅,後見無效便不理她。可這世道,多是好女怕纏。到如今,兩人已經習慣邊吃著菜邊聊著家常。
張靈蘊說午後出府,去了哪幾處,得了什麼消息。說到後來,趙青君眉頭都鎖起來,停箸憂心道:「怪不得,原些的消息,我說其中蹊蹺。月鹿至今以為自己惹了麻煩。」
「如今看來天家二位也未必是一條心,到不知道這盤棋要如何下,罷了,你我不過旗子,何必操心。」張靈蘊說著舉箸一探,將青君碗中咬了一口的青筍偷過來,「夫人這塊怎麼甜些,怪哉怪哉。」
青君見多了她人後無賴模樣,橫了一眼,道:「你要不操心,何必這些時日出府活絡筋骨。」
張靈蘊薄唇揚起,半眯著眼,得意道:「就是棋子也是可選做黑或是做白。那便宜皇帝借著萬貫錢莊來作弄我家,弄我兒身陷牢獄,我若不還以顏色,豈不是辜負玉面方相之名。」
趙青君笑她拿陳年往事自誇,又道:「陛下若知道我家與大長公主有牽連,這般落井下石,未免蹊蹺。大長公主功成身退未在朝中走動,陛下何故生疑?」
「斗米恩升米仇,若有你所有之物,樣樣是別人與的,只怕晝夜難眠。那梁家小兒死的突然,只怕便是因為大長公主突然入京,皇帝也措手不及,又不願撕破臉,到做了這樁無頭公案。」張靈蘊笑了笑,討好道,「夫人這般瞌睡送枕頭,時候也是拿捏的巧。」
趙青君夾了一塊雞肉做獎勵,遞到她唇邊:「夫君何嘗不是好手段,家中閒坐不問世事,依舊有人冒著掉腦袋的干係,給你透露風聲。是誰家夫人,還是哪位龍陽君?」
張靈蘊本叼著雞塊正開心著,聞言頓時黑下臉。氣鼓鼓的不說話,她也是有君子之交的好麼!何況皇帝手下的暗路子,也需人手經營,哪裡瞞得住。旁人又不知道自家和大長公主的關係,如何會多想,張君風流自有這點面子。
趙青君見她作態,心情好了幾分,只當看不見,問道:「如今都知道謝太尉傷病回京,明面上春闈和馬球賽熱鬧,底下不知道怎麼較勁了。你說陛下和謝家,誰勝算大些。」
張靈蘊本打定主意不說話,見她問連忙吐了雞骨頭:「君與臣爭,已立不敗之地。如今就看皇帝要爭多少?」
想想又道:「許是我們想多了,皇帝未必知道咱家和大長公主的事情。端是瞧見養肥的豬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