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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眼眨巴了幾下, 郁顏有些迷糊,「這件裙子不好看嘛?」
繼而垂眸看了看,滿眸認真,「我覺得挺好的呀。」
男人依舊沒有看她的打算,聲音倒是更啞了層,「換掉。」
郁顏側了側腦袋。
邱韞衍穿著身玄色長衫,領口和袖口處繡著柔金花絲。腰間大剌剌地綁著根腰帶,周身透著股桀驁不馴的高級感。
嗯……姑娘輕擺了下紗質的水袖,好像的確和鮮艷的玫瑰色不太相符。
接著仰起頭,梨渦淺淺,「那就換一件吧!」
憑藉郁顏出色的偵查能力,最終,邱韞衍的小算盤也沒被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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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剛開始,郁顏身著盤金彩繡曳地裙緩步進場,蔥白的指尖微挽住邱韞衍的臂彎。
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悄然降生。
滿座賓客無一不譁然驚艷這一對郎才女貌。
漠北的土地資源遼闊,別說宴會的場地了,就連席位之間的距離都被拉得老長。
邱韞衍坐在她的右側,整整離了一米有餘。
賓客們幾乎來得差不多了,郁顏悄咪咪地看著周遭的眼色。
閒聊的閒聊,喝酒的喝酒,似乎並沒有對她過多的關心。
狡黠的圓眼佯裝淡定的注視著正前方,粉白的雙手不動聲色地將座位往邱韞衍身邊挪了挪,直到滿足了她心中理所應當的安全距離,才心滿意足的收了手。
收尾之際還不忘偷瞄邱韞衍的反應,男人神色平靜,像是什麼都不知道。
郁顏轉回頭,給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嗯很好,毫無破綻。
卻沒發現男人的嘴角噙著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當然,這個拉近距離的舉動,在她後來想要偷偷喝酒的時候,被無情的判定為:是個錯誤的決定。
殷逸坐在姑娘的左側,毫無徵兆的起身演說祝酒辭,將她嚇得一激靈。
在座的賓客大多是不識京城話的純邊塞,所以殷逸便也統一用邊塞話。
老實說,她一個字都沒聽懂。
卻還是裝作什麼都知道的樣子,苟同的在一邊點頭,神情凝重。
殷逸的祝酒辭不長,沒過一盞茶的功夫,便舉了舉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估摸著是實戰侍女的出謀劃策的時候了,郁顏小心翼翼的靠近桌上的玉杯。
她沒喝過酒。
此刻像個想要偷吃禁果的瓷娃娃。
可惜指尖剛要碰到酒杯,就被邱韞衍握住了手腕,「你不能喝。」
郁顏縮回手,老實巴交,「為什麼呀?」
邱韞衍沒說話,低低看了眼她的肚子。
嘴唇抿了抿,郁顏有些懊惱,哎呀,我把他給忘了。
其實她本也沒打算真喝,只是聽貼身侍女說:假裝醉酒,等待時機,在邱韞衍想偷親她的時候醒來抓個現行……是個極妙的耍人手段。
她偷瞄了眼邱韞衍。
現在可怎麼辦呢?要不來個貴妃醉水?
她不敢再貿然行動,桌下的小手局促不安,不知該如何假醉才比較穩妥。
猶豫頹唐之際,郁顏感受到台下有多束灼烈的目光齊刷刷盯著自己,隨著感覺看下去,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派遣去京城做戲的雜技團全員,仿佛活見了鬼,下巴驚的快掉到了地上。
當然,這裡的鬼,指的是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的那個男人。
被吸引了視線的邱韞衍眉梢微揚,輕狂囂張。
見兩方視線打得火熱,郁顏看準時機,一氣呵成的拿到了酒杯,抓起來就準備往嘴裡送。
可惜然後……就沒有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