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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的話,艾麗停下上網,探究的目光望過來,唐恬點開了免提,讓她也聽得到。
男人的聲音迴蕩在室內,「7個月前吧,過完新年沒多久。她說去縣城趕集,結果找了一座商場,從人家樓頂跳了下來。」
所以張月才會以同樣的方式,弄死任霜。
「她跟任霜有什麼關係?」
「這也是令我困惑的,」陸遠壓低了聲音,「在張月這邊,我沒有查到兩人除了同窗過兩年外還有任何關係。張家人也說從來沒聽她提起過。今天太晚了,我借住在張家,他們要睡了,我不好再說。我明天跟任先生再聯繫下,請他問問任霜的朋友,是否知道任霜跟張月的關係。「
「好。」
一個陌生人能夠混到在人家家裡住,這個陸遠本事也不小。
掛斷電話,唐恬和艾麗四目相對,「越來越奇怪了。」
所有人都說她倆不熟,可真的不熟的話,張月自殺死了,還要帶走任霜?這是什麼操作。
等到第二天周五下午,陸遠總算又打來電話。
「問了一圈,任霜的朋友都說兩人沒有任何交集,話都沒說過幾句。我又問他們張月的事,有人直接說不熟,有的語焉不詳言辭閃爍,我覺得其中有問題,想辦法打聽到了一件事。」
如何想辦法,他輕描淡寫一筆帶過,唐恬曉得這是人家偵探手裡的絕活,也沒多問,「什麼事。」
「張月是沒有受到過肉體的霸凌,不過精神上的,算不算霸凌?」
一句話,讓唐恬和艾麗都坐直了背。
貧窮山村考來大城市的女學生,長相秀麗,文靜寡言,總是把頭埋進高高的書堆里。剛開始還以拿獎學金的優等生成績令老師期待,但很快隨著第一次月考,農村孩子所受到的教育質量和城裡的差距便一下顯現出來。
隨著一次次考試,她的排名也一直在退。
本來就沒什麼存在感,總是穿著散發味道的寬大校服,獨來獨往。在班裡更是沒人搭理,漸漸的成了一個隱形人。
「也不知道是誰發起的,全班同學開始無視她。就好像玩一個遊戲,完完全全地當做沒有她這個人。」
「課代表收作業,不會收她的。她沒聽懂老師的題,想問別人,別人完全當做沒聽到。班級活動,沒有人通知她。體育課上,明明她還落單,但別人寧願三個一組都不會跟她組隊。」
時間久了,連老師都下意識地會忘掉有這個學生,點名從來不會抽到她,同學們剛開始是抱著遊戲的心態,後來時間久了也習慣了無視她。
「在這樣的環境忍耐了兩年,她的成績落到班級末尾,老師這才想起來找她,是勸她去別的平行班,不要拉全班測評第一的後腿。成績這個樣子,她也沒有辦法拿到獎學金。高二開學後就被分到了平行班,高二學業重,高一沒懂的地方高二學起來更難,成績更加一落千丈,很快成了年紀末尾。老師和同學也沒有管她。」
這所公立中學在當地很知名,年年升學率優秀,同學和老師都奔著自己的前途努力,沒那個功夫去管自甘墮落的學生。
「到了高二下學期,她主動申請了退學。後來學校就沒人有她的消息了。」
唐恬算了算時間,她18年3月退學回老家,差不多一年後自殺。
難道是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任霜和張月的手機呢?」
「任霜的手機,任家交給過我,我還原了她原本刪除的數據,沒有和張月有過任何聯繫。」
「而張月,家裡窮,根本買不起手機。」
案子陷入了僵局。唐恬道,「張月的遺物里,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
「我想想辦法。」陸遠是找藉口住宿在張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