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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傅嶺的計劃,恐怕這時候正在和傅言說著分手的事情。
她回頭問秦遲行:「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秦遲行瞥了一眼傅嶺,他很冷靜地搖了搖頭,反而走向程芝。
「你們已經說開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程芝的眸子裡都是對他的戒備,讓他嘆了口氣。
「是。」
程芝想到那些照片,就對他同情不起來。
秦遲行站了一會兒,臨走前說了最後一句話:「趙舒要綁架你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程芝沒有做任何回應。
秦遲行在她這裡,信譽就是為零。
傅言在走廊瞥向秦遲行,沒了和傅嶺說話的耐心,撇下他直接往程芝這樣走來。
程芝笑著看他,等他一步一步走近。
「我們回家吧。」
「好。」
回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家。
傅嶺並沒有放棄,見孫驍驍已經收拾好東西,沖她搖搖頭:「你可以繼續留在這裡。」
「繼續留在這裡?」
孫驍驍也不再裝溫柔,「我兒子都被除名了,留在這裡做什麼?幸好我兒子沒有改姓,他還是姓秦好。」
而秦遲行壓根就不想和傅嶺說話。
等他們一走,屋裡只剩下次傅嶺一個人。
明明是月上中天的時候,他卻突然覺得一點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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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燈安安靜靜矗立在路旁,剛剛下了點小雨,空氣中都泛著淡淡的泥土味,混合著青草香,給靜謐的夜晚添了幾分味道。
程芝側頭看向傅言,他沉著臉開著,看不見眸子裡的神色來。
「傅言。」她突然出聲開口,聲音柔柔的,「你和我說說你媽媽吧。」
傅言開車的手僵硬了一下,骨節分明的手在方向盤上格外明顯。
「怎麼突然問這個?」
傅言回頭看了程芝一眼,程芝沒有躲閃,「我知道我媽媽早就和你爸爸在一起了。你也早就知道了吧?」
傅言把車子停在了路邊,從兜里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裡。
「嗯。」
良久他點了一下頭。
很早之前,那時候他還不怕黑,半夜從外面回來,在書房外頭聽到了傅嶺和人打電話的聲音。
他留了意,沒多久就發現傅嶺偷偷在交往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身材也好,皮膚白皙。
比病床上躺著日漸消瘦的媽媽要美麗太多。
傅言一邊恨著傅嶺,一邊怕自己媽媽知道,在最後的日子過的也不安穩。
那天他回來的照舊不早,他媽媽卻一反常態地讓人把他叫了進來。
然後告訴他,她早就知道了。
那時候可能她神志已經不清楚,說這說這就把傅言當成了傅嶺。
聲音也從細細柔柔的語調變得越來越尖銳。
「你為什麼要對不起我?」
這句話就像是個魔咒一樣,禁錮著傅言。
說到這裡,傅言的聲音帶著點顫音,給自己把煙點上。
程芝心疼的一抽抽的,滿滿都是酸澀。
傅言願意把他心底那早就結了痂,傷痕累累的疤痕展示給她看。
後來,他的媽媽就當著他的面跳了樓。
「沒事。說起來,不是你媽媽,也會是別人。」
傅言吐出一個眼圈,「你看秦遲行的歲數壓根比我小不了幾天。」
他嘴角的扯了一下:「傅嶺就是這樣的,這種人。」
這種人應該代替他的媽媽,該痛苦難過的人,不應該是他媽媽!
他在程芝的額角親了親,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