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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令令恨鐵不成鋼,他雙臂環胸:「既然殿下已經答應了,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不過,這位陸大人,我們殿下既然已經答應了你的請求,你現在應該可以離開了吧?」
陸珩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白令令生怕他看出什麼來,揚手在陸珩眼前揮了揮:「陸大人?!」
陸珩微斂心緒,低眉凝著鳳青梧,半晌後方才不確定地問道:「在下覺得殿下好生熟悉,敢問殿下,我們是否曾經見過?」
鳳青梧的心跳越發快了起來,她還未來得及回應,白令令已經率先開了口。
「我說陸大人,你怎麼也用上這等慣常的搭訕女孩子的手段了?我們殿下從未去過汴京,後來被找回金陵,在金陵皇宮一呆就是四年有餘,怎可能和你有過面緣?」白令令嗤笑了聲,「都說大人不近女色,也從不為女子所動,難不成是假的?」
鳳青梧冷喝:「白令令,你住嘴!」
白令令有點傷心,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說得太過,否則定讓鳳青梧反感惱怒,他退到鳳青梧身後,悶不吭聲起來。
鳳青梧心中悶悶地難受,她道:「令令護主心切,失禮之處,還望大人見諒。而我,從未見過大人,大人當是認錯了。」
「是嗎?」陸珩輕聲道。
鳳青梧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距離天亮還有些時候,如今匯城家家戶戶房門緊閉,陸大人怕是找不到歇腳的地方,不若與我們一道回榕溪別院歇兩個時辰吧。」
依照陸珩尋常的行事風格,他本不會去,但不知為何,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被他咽了回去,他回應道:「也好,叨擾殿下了。」
「無礙。」
鳳青梧留下白熙熙處理這邊的剩下的事情,自己則準備上馬車,然而,她剛邁出腳,忽覺雙膝一軟,身體不由自主地倒下去,陸珩離她近,眼明手快地伸手去扶她。
少女的身上有種很淡的花香,早在之前他就聞到了,此刻將她扶住,那花香更是濃郁,仔細去辨,能辨出是梔子花的香氣。
她也喜歡梔子花麼。
七月的夜裡,被陸珩扶住的鳳青梧緊張地冒汗,她不自在地後退幾步,朝陸珩道:「站了許久,腿麻了,讓大人見笑了。」
「殿下無礙便好。」陸珩覺察到她的不自在,後退了些。
有宮女上前攙扶她上馬車,鳳青梧低著頭,踩著腳凳踏上去,掀開車簾坐進了馬車裡,車簾徐徐放下,將她與陸珩徹底隔開。
陸珩站在原地,微微抬手。
夜風拂過,他的手背上有一點快被夜風風乾的水漬,鹹的。
馬車復而往榕溪別院而去,鳳青梧坐在馬車裡,後背靠在車廂壁上,她仰頭望著上方,腦海里想著陸珩剛剛的樣子,心臟狂跳不止。
她暗自苦笑,即使過了這許多年,再見他,他還是能輕易地挑動她的心緒。
一抬手、一皺眉、一低頭,也還是她喜歡的樣子。
可她卻已經不是以前的陸相時了。
鳳青梧一抹眼角的眼淚,長長地嘆了口氣。
到了榕溪別院,鳳青梧吩咐大院裡的管家為陸珩和黃杞安排客房,等陸珩和黃杞都隨管家離開了,白令令才焦心道:「您怎麼敢讓他住到這裡來?」
「夜還深著,外面黑燈瞎火的,不讓他們住到這裡來,讓他們住到哪裡去?」鳳青梧往自己的臥房走,「難不成讓他們住到羅文聰那裡去?羅文聰他敢收嗎?」
白令令服氣得很:「羅文聰不敢,您敢?您就不怕他認出您來?」
鳳青梧進了客廳,坐到茶座旁:「我總不能讓他大晚上的去睡大街,他千里迢迢趕到蘄州,這一路風餐露宿,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你沒看見他風塵僕僕滿面疲憊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