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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不見低頭見,總不能因為她而起誤會。
夏正行跟她不一樣,他是祖國未來的希望,祁飛不能耽誤他的未來。
都快馬上高考了。
手機屏幕沒過多久又亮了,黃豆發了個ok的表情。
-已經說好了。
祁飛用手指快速輸入。
-他們倆現在怎麼樣,陳越有沒有為難你們班長?
-沒有。
黃豆那邊發來一串大紅色的驚嘆號。
-說到這個我就覺得奇怪,夏正行都當著全班的面兒那麼打他了,陳越竟然還讓人給夏正行買了個小麵包賠罪,你說陳越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祁飛把手機塞回課桌,要不是見過陳越的手機相冊,她都能懷疑陳越是不是喜歡夏正行。
上完最後一堂課後,祁飛直接踩著下課鈴走到天台,提前確認欄杆旁邊的血跡還在。
就是已經乾涸,看上去像是用筆畫上去的。
天台上的風還在,但是如那天一般的眩暈已經不在。
祁飛適應了一會兒風,讓對於高度的恐慌從自己的腦海中退潮。
很好,現在沒犯病。
很好,理智還在。
祁飛蹲在血跡旁邊,開始思考該怎麼向夏正行解釋她是怎麼摔下來的,再怎麼摔倒地上。
認真思考了五分鐘後,她發現無論要怎麼解釋,都會凸顯得她像個傻逼。
哪會有正常人會爬上欄杆,再把自己摔下欄杆?
在祁飛反思著自己的腦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時,鐵門傳來嘎吱的聲音。
夏正行走進天台,手上拎著他的書包。
「你來了。」
「嗯。」
夏正行把書包輕輕扔到角落,繞過鋼管坐到報紙旁。
祁飛跟著夏正行盤腿坐下,天台的光不是很亮,但是祁飛還是借著這些碎光認真地把夏正行上下打量了一番。
很好,沒有傷口。
「今天的傷」
祁飛決定開門見山。
「其實不是陳越乾的,我自己摔下來的。」
祁飛怕夏正行不信,非常認真地用手指向那塊並不明顯的血跡。
「是這樣,那個時候我站在欄杆旁邊,然後轉過頭的時候」
祁飛用手比劃了幾下。
「左腳絆著右腳,「刷」的往後一倒,後腦勺磕到地上,後頸也就劃傷」
說完後祁飛自己都覺得荒唐,但還是本著敬業的心理裝作很嚴肅認真。
夏正行看著祁飛。
「你自己信嗎?」
「他媽的不信。」
祁飛重新盤腿坐回夏正行身旁。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運動鞋。
「雖然剛剛有些部分是假的,但真就是我把自己給磕了,事實就是這麼簡單,我也用不著給陳越那個垃圾辯護找理由。」
「是嗎?」
夏正行拉開書包拉鏈,拿出作業本,墊在書包上平攤。
祁飛瞥了幾眼,都是密密麻麻的符號,封面兒寫著競賽來兩個字。
夏正行抽出筆。
「就算你的後頸不是他傷的,我本來也看他不爽。」
聽到不爽兩個字從乖寶寶的嘴裡說出來,祁飛轉過頭。
挺奇怪的。
「怎麼了?」
夏正行轉過頭回應祁飛的視線。
「啊」
祁飛頓了頓,靠在天台的牆上。
「為什麼不爽?」
他都給你買小麵包了。
這句話祁飛沒說出口。
本來她剛剛還因為天台的高度有些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