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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著回家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祁飛用一種僵硬的力氣將自己的嘴咧到最大。
「我講這些,就是想讓你知道,我所有的計劃都與你無關,還有你說得對,我們確實應該分開一段時間。」
祁飛沒有給夏正行反應的機會,直接跳下了公交車。
車門在夏正行追下來的前一刻被關上。
他們兩個隔著窗玻璃對視。
很近。
卻又很遠。
心力交竭這個詞今天終於被祁飛體會到了。
剛剛說完一大段蒙著塵灰的故事,沒有力氣再去等公交車。
她拿起手機叫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回到原野院。
小豆芽他們看到祁飛回來,尖叫著拿著網球拍飛奔出來。
左一圈右一圈得把祁飛圍起來。
搞得她醞釀了半天的悲傷情緒全被一群尖叫聲給揮走了。
「哪兒來的網球拍?」
祁飛彎下腰接過小豆芽手上的網球。
她拍了拍,有點兒破舊,反面已經翻出網。
「黃豆給我們的,也不知道從哪兒拿來的,醜死了,也不知道給我們買個新的。」
小豆芽摁著自己的鼻子說話。
「行了行了。」
祁飛把網球拍還給小豆芽。
「改天讓他幫你們拿過去修修。」
「幹嘛修啊,直接買一個新的不就好了!」
小豆芽鼓起嘴。
「你倒是闊氣啊大小姐。」
祁飛笑著往房間裡走。
沒吃中飯,肚子裡空落落的,但沒有半點餓意。
含了塊糖在嘴裡,頭腦就開始渾渾噩噩。
想要睡覺。
不行。
祁飛站起身。
再睡就要變成豬了。
腦袋有些發脹,嗓子也有點癢,祁飛總感覺這是感冒的前兆。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祁飛的肚子裡又開始反酸。
推開門走到原野院的雜物房裡,光線變暗,黃豆的沙袋垂在屋頂的中央。
祁飛繞過各種鐵板往裡走。
其實每次看到黃豆的沙袋,祁飛都有一種想用刀刺破的衝動。
沙子慢慢流出來應該會很好看。
說不定能夠媲美血水流出體膚。
為了防止黃豆跟她鬧,祁飛還是忍住了。
祁飛跨過一個翻在地上的縫紉機,走到自己的那片區域。
桌子底下都是各種刀,有的已經上鏽,有的刀片已經彎曲,質量大多不是很好。
都是她以前用廢了的刀。
現在看到它們,祁飛幾乎還能想起刀刃上附著的各種回憶。
抽屜里空蕩蕩的,基本上能給她練刀的東西都被她給磨完了。
只剩下一盒巧克力。
應該是黃豆吃剩下的。
翻到巧克力盒子背面,過期了。
祁飛鬆了口氣,把巧克力抽出來。
刀片划過巧克力的表層,巧克力的皮屑往下掉落,一點點得鋪蓋在桌面上。
房間裡很暗,有鐵鏽味,也有一股灰濛濛的沙塵味。
巧克力的甜味順著刀往上爬。
祁飛握著刀的時候習慣反握,刀刃朝里,刀尖朝下,而刀柄的頂端則是抵著她的大拇指。
所以她的大拇指中部有一層繭。
這樣握刀會讓祁飛有一種安全感,反握的角度讓她的手和刀柄、刀刃之間形成一種非常穩定的平衡,以至於刀不會輕易從她的手中掉落。
祁飛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巧克力的屑子掉落得也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