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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
瀑布,他大喜过望,就在那一刻,他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抓住了板根的一角,紧紧的将身子贴在树干上。砰,巨木撞击水面,水花雪一般的漫舞。那一刻天暗了下来,便在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前,他看到那菩萨挂在板根上对他微笑。他一下子想到了帕娜茶,禁不住留下泪来。
巨木被水流冲击着,不时的想侧翻过去。林峥靠着意识,挪动身子撑住平衡。夜渐渐黑了下来,他不敢睡,他怕自己睡了,楠木会翻过去,那么自己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他的肚子原来很饿,可被灌了一肚子的水,便撑得很,肚子疼了起来,却也不愿挪动身子,便像爬在树上小解。可是因为穿着裤子的原故,却总是尿不出来。他使劲的憋着,才憋出一丁点的尿来。他这样憋着,那手间竟有力量,使他能往板根间又爬了许多来。他心中一喜,却又要憋着向前爬时,却尿了,那尿液顺腿而下,却没有半点感觉。
然而有了第一次尿之后,他的小解便频繁起来,渐渐的肚子空了,也饿了,肚子叫的声音就像推轱辘的声音,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形容饥饿时用辘辘这个词来。只过了好长时间,才不觉得饿,却没了力气,好像飘在云团似的,独那两只胳膊像灌了铅似的,酥麻酸胀痛,无不折磨着他。他真的很想松开手来,解放了手臂,也解放了自己。但他没有。
夜是那么的漫长,他苦苦地碍着,期盼着曙光的早一点到来。他无以慰解,便只有数数,一,二,三………,数了几遍却反倒睡意沉沉起来。这不是个好兆头。他便逼自己想事情。他想起了父亲。父亲说他下矿的时候,关了矿灯就跟进了地狱似的,漆黑一片,到处都是瓦斯味,那是地狱的味道。父亲的描述增加了他对黑暗的恐惧。漆黑的夜色,无月无星,惟有不尽的江水,由咆哮变得涓涓。那水声在他的耳中,便如地狱的大门,在门轴上吱呀作响,那门启阖间,便透出丝丝阴冷与恐惧来。
他从没想到万倾碧涛,风吹水流,浪拍岸石的声音会这么令他害怕。可他又不敢不听,甚或不能不听,因为当耳边还有水响,那就证明他还活着。可如果没有水响,那就意味着他死了。
他不想死,因为他还有很多没事做。他不能忘记陈杰对他的羞辱和陷害。他落到这番境地,绝然是他们兄弟做的。他们想让他死,他偏要活下。他从没忘记在维维那个夜晚,陈杰是如何羞辱他的。这些年,他无论搬了多少次家,他的酒厨里,总是放着那瓶从未启开的路易十四。因为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把那酒还给陈杰。
嘿嘿,陈杰他怕了,所以陈杰要害他。他不能让陈杰得逞,因为他要让他输得很惨,输得一文不名,倾家荡产,包括陈伟。睚眦必报的格性,使他的胸膛充满了愤怒,那指间便又平添了力量,竟拖着身子,向前攀了攀,只让整个上半身,爬在板根间,让那板根与干间的连接处紧紧的卡住他。
此番那个项链不在成为他的救命稻草,反而成了他的羁绊,紧紧的羁住他的后颈,竟使他再也无法攀爬。他想挣断它,蓦地想到若非是这根项链,他已经死了。所以便只是俯着。
他静静地趴着,也不晓得什么时候,那河面变得宽阔而又宁静,那根楠木就像一叶舟,平稳的随波逐流,这让林峥的心放下了许多。饥饿与伤疼,以及暂时的脱离危险,使他的警觉性大大削减,疲劳便如一张大网,将他牢牢罩住,束缚着他的身体,神经和思想,麻痹渐渐的在他的身体滋生蔓延,困意也便缓缓袭来。天是黑的,他既或睁着眼也看不到什么的,他这样想,便闭上了眼睛,只任那楠木载着他继续漂流。
第一百三十节 丛林风云
一架云雀3正低空盘旋,蓦地从密林间射出一枚“毒刺”导弹来,那导弹拽着尾焰,划出一道虹来,便击中云雀的油箱。轰地一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