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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血珠兒滴入水槽,刮鬍刀割破了賀明風的臉,他的手抖了一下,因為他忽然想起沈涼月曾經坐在他腿上,親手為他刮鬍子。oga的動作並不熟練,那天賀明風的臉也被小刀割傷了,沈涼月心疼得夠嗆,抱歉地吻了他好幾下。
可現在,鮮血湧出傷口,他只能自己忍著,再也沒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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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安。」沈涼月走進玄關,他穿著絲綢襯衫和修身長褲,留長的銀髮在腦後紮成一小束,十分優雅自然。
「午安,你終於來了。」賀明風穿著筆挺的軍服,抱著雪球來迎接他,暗綠的衣料上沾滿了貓毛,高大的alpha和軟萌的貓咪,這個畫面有點詭異,又莫名和諧。
沈涼月笑了笑,走到賀明風身前,溫柔地低頭看著雪球,「寶貝兒,你過得好嗎?」
賀明風多希望這句話是對他說的,他的喉結微微滾動,嘴唇動了動,無聲地囁嚅道:「不好」。
雪球瞪大了眼睛盯著沈涼月,它掙扎著想從賀明風懷裡跳下來,喵喵叫著撲向它的主人,沈涼月驚喜又感動,輕呼道:「它還記得我呢!」
「它當然記得,」賀明風小心地把貓抱給沈涼月,低低地說:「你們在一起那麼多年,怎麼可能忘呢」
沈涼月用臉貼著雪球
的額頭,心疼道:「寶貝輕了,看來瘦了不少。」
「其實,我也瘦了挺多的」
「什麼?」沈涼月終於把目光從雪球身上移開,抱歉地看了賀明風一眼,「對不起,我沒聽清。」
「沒什麼,我是說,你要喝紅茶嗎?還有新鮮的牛奶」
沈涼月抱著雪球猶豫了一瞬,「好吧,我喝了茶再走。」
賀明風引著他向里走,略有些焦急地說:「怎麼剛來就要走呢!不能多待會兒嗎?」
「晚上還有場合要出席。」他們走進富麗堂皇的大廳,沈涼月環顧四周,客套地笑道:「這裡布置得真不錯,家具很漂亮。」
只這一句話,讓賀明風覺得無論花多少錢都值得,「我就知道你會喜歡,湖畔別墅的家具也是我特意從這家訂的,你當年就很」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住了口,兩個人都半天沒有出聲,湖畔別墅本來是他們浪漫的定情之地,後來卻成了兩人噩夢的源泉,那件事後,他們誰都沒有再去過那個傷心地。
賀明風默默轉過身,愧疚道:「涼月,我」
「其實我有點奇怪,」沈涼月捏著雪球的肉墊,低著頭說:「你們後來為什麼沒在一起?」
「我們?我和誰?」
沈涼月沒有直接回答,他抬起眼睛歪著頭向賀明風笑了一下,這個笑和他嘴角翹起的弧度都很微妙,兩分打趣、三分不可說、五分無所謂。這個輕飄的笑卻凝成十成十的重擊,狠狠撞在賀明風心口,讓他幾乎趔趄著跌倒!
「不、不是!涼月,我和他怎麼可能在一起啊?」賀明風特意梳得整整齊齊的頭髮,被瞬間冒出的冷汗浸了個透,腦子裡似乎有個聲音在尖叫、把耳膜都要震破,他手足無措道:「我和你說過的,我和他從來都沒有我和他真的不是那樣!」
「哦,不可能嗎?」沈涼月眨了眨眼睛,帶著一種不想深究的敷衍,風輕雲淡地說:「那也許我當時真的是想多了。」
他不願再糾纏這些問題,當年的真相如何就是一本爛帳,再翻出來除了徒增煩惱外,沒有任何意義。沈涼月自顧自地往前走了幾步,赫然看見吳夢為他畫的肖像畫掛在樓梯的平台上,他訝異道:「這張畫怎麼在你這兒?」
「
我從吳夢的畫展上買下了它。」
沈涼月遠遠望著那幅畫,好像又回到那個十八歲的午後,陽光、琴聲、令人發瘋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