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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一邊這樣想著,一邊默默的按下了斗笠。
他孤身一人,走進了無邊的細雨之中。
雨之國的街道上,淅淅瀝瀝的小雨已經下了好幾天。
肆意生長的青苔爬滿了石磚縫隙,潮濕的水汽瀰漫在空氣中,充斥了這裡的每一寸角落
這是一個被陽光遺忘了的、哭泣著的國度。
「所以說啊,我討厭這個國家。」
右眼綁著雪白繃帶的青年淡淡的道。
他一手撐著傘,一手捻起了額前一縷在厚重水汽下都變得有些濕噠噠的黑髮,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青年的身形瘦削,四肢修長,松松垮垮的披著一件黑底紅雲的風衣,高高的領子幾乎遮住了他的下半張臉,只留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在這昏暗的陰雨天裡,那雙茶褐色的雙眸已經變成了幾近於純黑的色彩。
「這是佩恩的雨虎自在之術。」
站在青年身後,用黑色斗篷將自己從頭到腳都裹的密不透風的男人出聲道。
「整個雨之國,只要是雨水降臨的地方,都是他的地盤。」
街道上,雨之國的居民們只要一看到為首青年身上的那件風衣,便都紛紛露出誠惶誠恐的表情,一邊鞠著躬,一邊低頭為他們讓開了一條道路。
在這個佩恩統治的國度下,象徵著曉組織成員的黑底紅雲標誌,就是不可違抗的、最為神聖的象徵。
但太宰治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分給周圍的人群。
「帶土那邊怎麼說?」他問身後的男人。
「他同意了。」那人回答,「但是太宰先生,我必須得提醒你,宇智波鼬可是個非常難搞的人。」
然而,太宰治卻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有趣的事情一樣,一時間笑得眉眼彎彎。
「你說的沒錯。但是……我這不是還有你嗎?」
他輕巧的將手中的傘轉了一圈,透明的水珠順著傘沿成串落下,瞬間就隱沒於雨水在地面匯聚的道道水流之中。
「要論誰最擅長對付宇智波鼬,除了你以外,我想,天底下真的找不到第二個人了。」他搖著頭感嘆道。
「——你說對不對,佐助君?」
他轉身,笑眯眯的問身後的那個帶著獨眼惡鬼面具、渾身縈繞著成熟穩重氣息的男人。
男人的腰間別著一把劍。
如果是大蛇丸在這裡,他就能一眼認出來,這是他的草雉劍。
在他走動間,細心的人可以憑肉眼觀察出來,男人的左臂……似乎總有些空蕩蕩的感覺。
「……啊。」
望著面前笑意盈盈的捲髮青年,三十歲的宇智波佐助垂下雙眼,低低的應了一聲。
第2章
「我記得,佐助君你之前就好像和鼬有過一次接觸吧?」
太宰治坐在雨之國一家酒館的二樓,嘴裡一邊吧唧吧唧的嚼著章魚小丸子一邊問坐在對面一直沉默的男人。
「所以,兄弟重逢的感覺如何?」
他托著下巴,笑嘻嘻的問道。
因為雨之國是曉的大本營,遍地都是佩恩的眼線,所以宇智波佐助自來到這裡後就再也沒有摘下過自己的面具。即使是吃飯,也只是將面具的下方稍稍掀起了一點空隙而已。
他的長相實在是太具有宇智波家的特色了。如果說之前十幾歲的宇智波佐助更像斑的弟弟泉奈,那麼三十歲的宇智波佐助簡直就是宇智波斑的翻版。
但如今他的氣質卻更像宇智波鼬,寡言沉靜,堅韌成熟。
在宇智波鼬死去十幾年後,宇智波佐助終於活成了他哥哥的樣子。
……儘管他也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
「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