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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為什麼會疲倦?「他」的聲音?還有,水聲?
那人笑了笑,「你是在族群棲息地里學習、狩獵,沒去大陸的學校交流學習過,肯定不知道在克列斯上學是什麼體驗。」
歐尼斯特聽到「他」自己的聲音,比他現在的要低沉一點:
「無所謂,我有你就夠了。」
「你啊,堅持看不上克列斯,不願意去任何一所綜合學校學習,不知道在彆扭什麼。」
「沒有。」
「天才的驕傲嘛,可以理解。」
「你比我聰明多了。」
「嗨,別吹了,還想不想聽我講以前的事了。」
那人回憶道,「第一次離開……去上學,被我媽坑進特別班不說,開學時還遇上一個腦子有病的怪人,喏,好像是叫格里曼?他一上來把我上學騎過去的驢子給吞了,那時候氣死我了。」
「你有沒有事?」
「沒事沒事,學校的牌子就擺在那兒,在校學生敢當眾吃人?也就是仗著我當時注意力不在驢子上,反應、經驗不足,趁機搞事。」
「後來呢」
「你想想我是什麼人……能吃虧?反應過來就跟格里曼幹上了,把驢子安然無恙的拿了出來,嗯,就是驢身上滿是口水,我嫌棄了好久。」
「然後啊,一來是……病犯了有點小潔癖,二來是覺得自己不能很好的保證驢子的周全,後來直接找人把驢子送到我媽那兒,讓她看著……」
歐尼斯特攥緊手指,這是艾爾,他絕對不可能認錯,可他沒去克列斯?沒在開學時攔下格里曼那獅子的小動作?「艾爾」開學後沒有留下那頭蠢死了的驢子?
既然驢子提前被送走,那麼詹妮弗他們……
恍惚間,他感覺自己手裡有硬物硌得他發疼,低頭一看,那是一條項鍊,項鍊低端刻著一行熟悉的字。
「……克列斯,名聲在外?哈!還不是無知無覺的任由我們潛伏在附近?謝謝你們啊,有諸所名校的名頭在,我們在德維雅城裡過得特別安全,特別順心。」
尖利的女聲讓歐尼斯特忍不住回想起銘記在腦海里的那一天,因為她,他的艾爾被迫過早的承受狂化種的壓力,因為她,他的艾爾恐懼、沮喪了好一段時間。
是她麼。
……
「……」
「歐尼斯特?」
略顯青澀的音調拉回歐尼斯特的神智。
「怎麼了?」
抬眼,是艾爾關切的眼神。他看著離開軟墊半倚在他座位扶手上的心愛之人,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想要保護、想要撕裂的欲|望。
保護他心愛的人,撕裂膽敢傷害他心愛之人的存在。
歐尼斯特閉了閉眼,掩下眼底濃烈的血腥,抬頭,瞬息間又是雲淡風輕的模樣。
「剛才想怎麼在杯子裡刻字想入神了,抱歉,沒聽到你後面的話。」
「沒關係,你沒事就好。」
安斯艾爾關心歐尼斯特的表情,沒發現對方口中的「字符」少了一個「符」字。
歐尼斯特回過神,不動聲色地說:「真的沒事。」他向安斯艾爾展示杯子內壁,「我想刻在裡邊,縮小一點,刻兩圈,你覺得怎麼樣?」
「都可以。」安斯艾爾看好友臉色正常,放下心來,「你怎麼喜歡怎麼來。」
「那我先把它收起來,免得後頭想刻的時候忘記紋路。」歐尼斯特坦然的收好寫下名字的紙張。
安斯艾爾寫下來前就做好把方塊字給好友的準備,聞言只點了點頭。
兩人吃完午飯,一個去上課,一個去當助教,只不過這一次和前幾天不一樣,兩者身份互換。
「不用管底下的學生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