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頁(第1/2 页)
一時間,竟自己也有點模糊起來,搞不清是否是自己搞錯了。
他解答不了的含義,現在,帝辛代替謝華宸說了出來。
原本,謝華宸在寫下那一句「便作枝頭一點紅」時,便是懷了他所有的豪情壯志,希望如枝頭上最先開放的那朵花一樣,競綻春風裡,成為治世之能臣,開太平之盛世。
帝辛如今的說法,其實還是替原來的謝華宸自謙了些。
「原來如此」
宣郡王眉目舒展,像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溫潤風華的「華玉公子」,還有這樣銳意進取、豪情滿志的一面。
情不自禁地,他又往張明倀的身上瞥了一眼。忽然便明白,有些人的傲,是浮於表面、沒有內涵支撐的。而有些人的傲,卻是傲進了骨子裡,你瞧見他,便只覺他應當如此。
前者如張明倀,後者如「謝華宸」。
至少現在的張明倀,寫不來東風這樣的詩。
不是宣郡王刻意要去貶低張明倀,而是在見到兩人間有如雲泥的差別過後,所有人都產生了同樣的想法。
由是,看向張明倀的眼裡便愈發鄙夷。
「看他還敢這麼理直氣壯地質問華宸你,難不成還是個慣犯?前頭幾首詩也全部都是剽竊來的?」
看著張明倀不再敢反駁,身形搖晃兩下,像是遭受了極大的打擊,連站都快要站不穩了,蘇雲璋反倒平靜下來,隨口問上兩句,落下張明倀最後一點臉面。
果然,宣郡王聞言擰起了眉,儼然對張明倀很是不滿
「這樣的人是怎麼考上舉人,進了太學的?改日本王一定要去問問。」
學術作假,對文人來說,是一個不可饒恕的罪名。
更何況這張明倀還是一個要參加了科舉的人。
宣郡王這話一落,擺明了是要對張明倀作假剽竊這事追究到底。
在場眾人眼明心亮,大都斷定張明倀這輩子廢了。別說來年的春闈參加不了,怕是先前考過的舉人身份也要一道革除。
讀書嘛,本身就是一條燒錢的路。
沒了舉人的身份,拿不了俸銀,意味著的就是窮困潦倒。
可這並不代表著他們就是在同情他了。
明目張胆地剽竊別人的詩詞文章,這也就是「華玉公子」那樣的身份才能說清。要是換了旁人被剽竊了,興許原本屬於自己的榮耀,就都變成那個「小偷」的了。
沒有人以為張明倀還能夠再翻身。
張明倀渾身發麻,心裡亂成一團。頭上急出豆大的汗水,只有瞪著帝辛的恨意和惡意,越滾越濃。
自覺承受不住大家一樣的眼光,張明倀沒了臉面再繼續留在這清雅閣里,只最後再望帝辛一眼,便拂袖,掩面逃走。
「那本王這三春詩會的魁首,就算作是華宸小子你了?」
眼瞧著張明倀落荒而逃了,宣郡王自然也就收回了目光,只將先前那幕,當成是跳樑小丑上演的一個小插曲。
按道理來說,魁首這事,他是不該問帝辛的。這首東風出盡了風頭,這詩會的魁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旁落了去。可就是因為這詩是張明倀偷來的詩,不是「謝華宸」自個兒在自己詩會上寫出來的,宣郡王這才有點犯了難。
「華宸是來替郡王評詩的,又不是親自來參加詩會的。更兼之這詩是早已有之,不像諸位才子是按著郡王的要求,在規定時間內寫得的。郡王若是將魁首給了華宸,反是華宸在欺負人了。」
帝辛本意只是不想讓張明倀平白踩在別人的血肉上得名得利,要斷了張明倀剽竊別人的念頭。
他和原身謝華宸,從來都與張明倀不同。他們自矜於自己的才華,從來不擔心別人的光芒會讓自己變得暗淡,於是自然也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