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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無酬撐著下巴,目不轉睛地想,要不是她頻頻走神,太過明顯,行事幾乎滴水不漏。
微生厭被謝無酬盯得有點心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謝無酬最近看她看得越來越緊了……
她心想有鴉雀監視行動,旱城大約不會出大事。於是,她拍拍衣襟站起身,認錯似的彎了彎腰,笑道:「翻過前面那座山,有個蠻夷寨,我陪你在那裡多待幾日。」
謝無酬有點意外,「不去旱城了?」
微生厭搖了搖頭,「不急。」
謝無酬竟然有點失落,她本來還想著速戰速決,趕緊和戒台山撕開了,橋歸橋路歸路呢。謝無酬一想到,凌霄很可能在拖住他們的這段時間搞小動作,莫名就有點不開心,她和微生厭好不容易才有點進展,萬一他再利用屍畜造個謠,甩個鍋,豈不是又一堆麻煩。
她記得前世的時候,微生厭身上的很多「命案」,就是戒台山按上去的。那時候她一心向著戒台山,看微生厭就是惡人,可現在她換了陣營,再看戒台山,反倒覺得自己當初眼光差。
活該死的不明不白。
蠻夷寨距離這並不遠,用術法也就一瞬的功夫。
微生厭不遠不近地跟著謝無酬,看著她的背影,腦海里不斷翻滾著陌生的記憶。自從夢境裡的微生厭死後,她腦海里模糊的記憶偶然就會變得很清晰,最近和謝無酬在一塊的時候,這些記憶頻頻浮現,有時候是她的視角,有時候又是謝無酬的視角,搞得她總是集中不了注意力。
此時,她看著謝無酬的背影,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為什麼記憶里的謝無酬,和現在的謝無酬,好像完全不一樣呢?如果夢境真的是她的將來,那為什麼預言中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朝著相反的方向在走。
以前的謝無酬那麼嫉惡如仇,為什麼現在卻能悖逆戒台山,又對百姓的死活不管不顧,還會對她這個惡貫滿盈的屍畜另眼相待呢?
「你是誰呢?來自哪裡呢?」腦海里閃過夢境中的畫面,她想,你追尋的那個人,是我嗎?
迎著刺眼的陽光,微生厭看不太清謝無酬的身影,她試著往前趕了幾步,突然眼前一黑,撞到一個人牆。謝無酬扶住微生厭,虛晃兩下,帶著幾分笑意,「你往哪撞呢?」
微生厭微微眯眼,耳畔的轟鳴聲減弱。她聽到謝無酬說:「你這麼急著投懷送抱麼?」
陽光給她鍍上一層金邊,照的衣衫上暖洋洋的,有草木氣息。
微生厭順從內心,將腦袋靠在謝無酬的胸前,溫柔而清新的味道包裹住她,腦袋裡又沉又重的東西陡然散去,她心底有個聲音說:有什麼關係呢,那都不重要。
現在,她愛著我,我也陪著她,一切都會過去。
「姐姐。」微生厭突然啟唇,她像是真的不確定,又像是想要一個肯定,語調里鮮有地帶上了撒嬌的氣息,「我還可以靠著你多久呢?」
謝無酬胸口微微起伏,她抬手遮住前方的刺眼的光芒。一瀉而下的長袖擋住了微生厭的視線,她微微低下頭,下巴往下靠了靠,望著看不到盡頭的天際,回應道:「只要你想,留多久都可以。」
她一隻手臂攏住微生厭的後背,眼神比正午的日光還要溫暖,只要你不想,隨時離開也可以。
微生厭雙手攀上謝無酬的脖子,她仰起頭,五黑的眸子裡泛著點點燦爛的金色,她呼吸淺淺的,耍賴似的往上蹭了蹭:「姐姐,要說實話哦。」
謝無酬感覺哪裡痒痒的,她不自覺就將手指緊扣在微生厭的腰間,喉嚨滾動。
迎著鮮嫩的粉唇,謝無酬將額頭貼到微生厭的前額,她閉上眼,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微生,現在的我,和你一樣了。」謝無酬垂著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