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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樓下看看。」
她沒久留,沿路返回與白笙和阿綠會合,又下了二樓。
二樓昨晚,死了兩個人。
其中一名玩家沒什麼記憶點,傅藍嶼頂多對他有點模糊的印象,他的死法沒什麼特別的,也是被女巫的爪子撓死的。
而另一名玩家,是阿粉的目標對象。
他也同樣坐在鏡子前面,可全身上下完完整整的,並不見傷口。
直至傅藍嶼走到近前,這才看清,原來他脖子上有一道黑紫的淤痕,深深勒進了頸骨里。
他是被人勒死的。
……或者說,大概率是被阿粉勒死的。
這人運氣終究是不太好,逃過了女巫的懲罰,卻沒逃過假隊友的暗殺。
伯爵夫人今早也沒有來,她來不來貌似是憑心情決定的。
照目前的形勢來算,玩家還剩下十位。
但當傅藍嶼她們來到禮堂時,卻發現餐桌上的餐具,只擺了九套。
阿粉到得很早,已經坐在座位上等著了。
阿綠徑直走過去,坐在了阿粉旁邊,兩人似乎很不經意地對視了一眼。
當第九人也進入了禮堂之後,威廉管家照例在外面關上了門。
傅藍嶼迅速環視全場,最終得出結論:除了幾位死者,阿綠的目標對象,那個斯斯文文的大學生也不見了。
她低頭喝著牛奶熬的粥,很專心致志的樣子,其實耳力敏銳,聽到相鄰而坐的阿粉和阿綠,輕聲交流了兩句。
阿粉:「怎麼處理的?」
阿綠:「我沒動手,他自己頭朝下跳的樓。」
阿粉:「那你的猜測正確,儀式必須在自己房間進行。
」
阿綠:「待會兒記得帶一把刀走。」
阿粉:「知道。」
這段對話實在太自然了,默契得完全不像是剛剛結識的盟友。
傅藍嶼想到了什麼,她面無表情又舀了一勺粥,順便咬了一口甜餡的酥餅。
這地方的伙食,真是不錯啊。
然後她就覺得衣角被白笙扯了一下。
白笙小心翼翼,示意她往餐桌的最角落裡看。
她抬眸只看了一眼,就淡定移開了視線。
「嗯。」
其實她剛才就注意到那名男玩家了,且不僅是她,在場不少人都注意到了。
那名男玩家的外套系得嚴嚴實實,連最上面的一顆扣子也扣上了,很明顯是在故意遮擋什麼;
他的運動褲和運動鞋都是黑色的,乍一看不顯眼,但利用反光,仔細看就可以發現,面料上沾滿了凝結的血跡。
別人或許不清楚,這大面積的血跡是從哪來的,但她很清楚。
男玩家昨晚,遭遇了和喬雲錚一樣的狀況。
進行祈願儀式,會出現三種結果:1平安無事;2當場被女巫殺死;3沾了鏡子裡流出的血,緩一天再死。
三種結果是隨機觸發的,也就是說到了雙數夜,進行儀式的男玩家們,只能寄希望於運氣。
誰也不曉得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要打破這種僵局,完全杜絕死亡的可能性,只有唯一的辦法。
在下個雙數夜到來之前,將遊戲通關。
傅藍嶼伸出手去,將面前用來切麵包的鋒利餐刀,很隱蔽地藏到了外套的衣袖裡。
她平靜抬眸。
果然,對面的喬雲錚,正在做與她同樣的事。
接下來,恐怕將有一場硬仗要打。
早餐結束,大家照舊各回各屋,傅藍嶼故意走慢了一會兒,而後直接去了三樓。
喬雲錚給她留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