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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的視角看,是你莫名其妙就不見了,然後窗邊出現了紙人,過來要掐死我——那紙人腦袋上還釘著木釘,跟那隻筐里的一模一樣。」
「你是說,有玩家使用了紙人咒術?」
「是,畢竟我們能找到那本書,別人也同樣能找到。」
毋庸置疑,誰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呢?
喬雲錚眼底光影微暗,他垂眸注視著受傷的掌心,唇角忽而勾起一絲很淺的冷笑。
「我知道了。」他說,「明早留心一點,誰做了,痕跡總是藏不住的。」
既然對方已經發來了挑戰書,他與她也得接招才行。
轉天清晨,出乎意料的,又死了一名女玩家。
這次是顧墨池的女室友,叫何瑩。
何瑩不像前一晚的崔莉莉,死得慘烈不堪,她死得非常乾脆利落,心臟部位有個血洞,傷口很深,一擊斃命,連血也沒有流太多。
傅藍嶼和喬雲錚,依然是最後到達現場的。
兩人一過來就吸引了不少視線,有玩家在關注喬雲錚受傷的手,也有玩家在全方位地打量傅藍嶼。
所有人的反應,傅藍嶼都盡收眼底。
她轉頭看向屋內,淡聲問:「怎麼死的?」
「自殺。」顧墨池漫不經心地回答,「半夜出門,再回來就魂不守舍的,拿著剪刀往自己胸口扎,我沒攔住。」
那對情侶暗地裡投來一瞥,舒瑛細聲細氣地說:「你是個男人,如果想攔,一定可以攔住的。」
「是啊,我是聖父人設,應該保持善良本心,看誰中邪了都要救一救。」顧墨池笑了,「打個比方啊姑娘,你跟你男朋友肯定想一起活吧?那最後如果就剩了咱們四個人,遊戲規定只能三人逃脫,你到時候能不能發揚精神,犧牲自己成全我們?」
「……」
舒瑛不吭聲了,她意識到自己說了句蠢話。
的確
,在這種遊戲裡,誰有義務保護別人的性命安全?
倖存者名額本就寥寥無幾,要想活下去,就不能心慈手軟。
氣氛一時尷尬,眼看灰衣老人再度拎著掃帚和布袋子來收拾屍體,眾人均覺久留無益,紛紛解散了。
何瑩貼在門上的名字,也被撕掉了。
……
不多時,餘下的八位玩家,照舊集合在大堂里一起吃早飯。
大約是錯覺吧,眾人在互相對視間,似乎都有那麼幾分心懷鬼胎的意味。
傅藍嶼慢條斯理咬著饅頭,半晌起身,走向支在一旁的鐵鍋,給自己和喬雲錚各盛了一碗粥。
回到座位之前,她突然彎下腰去,平靜詢問距離自己不遠的女玩家。
「小姐姐,需要添粥嗎?」
她說著,就要去拿對方的碗。
那位女玩家留著齊肩短髮,濃眉大眼,叫常茹,跟精明男竇超是室友,昨天下午倆人還在走廊里竊竊私語,不曉得在研究些什麼。
見她要碰自己的碗,常茹下意識伸手阻攔:「不必了,我飽了,不用添粥。」
傅藍嶼在對方手上掃了一眼,輕描淡寫移開了視線。
「好。」
她抬腳,在桌底輕輕踢了喬雲錚一下。
喬雲錚眯起眼睛,心領神會。
這頓飯,大家吃得都很匆忙,一個賽一個溜得快。
傅藍嶼在回房間的途中,看見汪騰還在前庭的院子裡轉來轉去,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樣。
那男人自從目睹崔莉莉慘死之後,精神就稍微有點失常了,看起來傻了不少。
待進入房間關上門,她坐在床邊,開始跟喬雲錚討論。
「常茹手上有被剪刀扎破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