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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籠罩小鎮的霧氣中時,一對年輕男女,從街道轉角的一棵樹後走了出來。
「我還以為那姓喬的男人有多厲害,也就是個色令智昏的白痴而已。」貝貝冷哼,「幸虧沒跟他結盟,結盟也沒什麼用。」
李晨光頗為陰險地笑了笑:「他還是有點用的,至少他犯蠢,倒讓咱倆撿了便宜。」
「也是。」
兩人手牽手進了那棟房子,很快就進了臥室,看到了立在床邊的那兩幅相框。
果然是一幅白婚紗,一幅秀禾服。
李晨光一抬頭:「哦,這畫是要掛在牆上。」
「聽剛才那女的說,應該掛秀禾服,但她掛錯了。」貝貝仔細回憶,「確實,我記得晚上那首歌謠里,唱的也是紅嫁衣,還有什麼『嫁衣是紅色,毒藥是白色』,這不就是明顯的線索提示嗎?」
「沒錯。」李晨光跟她想得一樣,「就掛紅色這幅,真感謝那倆傻瓜,給咱們提前試了水。」
於是兩人喜滋滋拿起那幅紅色秀禾服的相框,踩著床將其掛在了牆上。
……誰知等了半天,那幅畫靜悄悄的,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李晨光等得有些焦躁了:「怎麼,答對了問題,也不給什麼線索獎勵嗎?」
「是不是要等到晚上才給?」貝貝猜測,「又或者是獎勵直接發放到咱們房間?以前在其他世界也發生過這種情況。」
「那我們先回去?」
「好。」
貝貝被李晨光扶著從床上跳下來,落地時,她隱約覺得腳下的觸感,有些粘膩。
她低下頭,發現不知何時,正有水跡緩緩從地板的縫隙滲出來。
……不,那不是水,好像是血。
血水仍舊向四周蔓延,染紅了她白色球鞋的邊緣。
「啊!」她叫了一聲,拉起李晨光的手就朝門外跑去,「這地方太邪門了,趕緊走!」
兩人迅速逃離現場,沒敢再回頭看一眼。
傅藍嶼在這個世界的作息,十分規律。
早晨吃饅頭,中午吃饅頭,下午出門溜一圈,回來補個覺,晚上繼續吃饅頭。
嘴上抱怨著伙食不好,其實饅頭一口沒少吃。
曉慧對她這隨遇而安的精神,極其敬佩,並認為自己就算再過七年,也絕對達不到這種水平。
更何況,自己也未必活得過七年。
夜晚降臨,一樓廚房再度傳來那股濃郁的燉肉香氣。
傅藍嶼去看了一眼,先前的屍體果真不見了,大鐵鍋又支上了灶台。
嗯,這次可能輪到吃眼鏡男了。
眼鏡男比較瘦弱,所以燉肉的量也相對較少。
她這麼想著,面無表情拿著饅頭上了樓。
這一次,再沒有誰敢動那鍋肉。
「傅小姐,我還是想知道,早晨你們究竟看見了什麼啊?」
「也沒什麼,就是第一晚那傻大個兒的屍體,血刺呼啦,肚子都被掏光了——他們昨晚可能在饅頭裡夾了不少。」
曉慧猛地捂嘴:「嘔——」
傅藍嶼推她:「去廁所吐,別吐床上,我晚上還得睡覺。」
「……」
真是個毫無同情心的女人。
夜深了。
琪琪今天受了大刺激,不敢再一個人睡,她請求王鑫,能不能允許自己睡在他的房間。
王鑫同意了,並好心把床讓給她,自己打了地鋪。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試圖商量出從這裡平安離開的辦法。
「你說,我們到底怎麼才算勝利通關呢?」琪琪苦惱道,「我看其他人,好像都很有經驗的樣子,只有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