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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年坐在床上活動了一下脖子,他的目光依次從三位室友的臉上掠過,最終選擇了看似最好欺負的女孩子傅藍嶼。
「喂,我問你,剛才有什麼人來過嗎?」
他一看就混過社會,言行舉止都透出一股分分鐘要掄起鋼管幹架的暴躁氣息——但武器最多也就局限於鋼管了,因為氣質太馬仔,還是非常廉價的那種馬仔。
傅藍嶼一抬眼:「沒有。」
「你看見其他玩家了嗎?」
「沒有。」
「你什麼等級?」
「與你無關。」
小青年大約也沒想到她是這種散漫態度,氣得臉色發青:「會說人話嗎小婊砸?老子問你是給你臉知道嗎?」
傅藍嶼盤腿坐在那,安穩如老僧入定。
「那你別給了,自己留著吧。」
對床的景鶴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
小青年覺得丟了面子,怒火中燒,當即跳下床朝傅藍嶼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吹牛逼。
「看你這嘚瑟樣,是靠色相睡到白銀的吧?告訴你,老子可是用拳頭一場一場打上來的!要是把老子惹急了,遊戲開頭就先把你淘汰!」
他伸出手就要來抓傅藍嶼的領子,指甲蓋里黑黑的都是泥,估計平時也不怎麼愛乾淨。
看不起女玩家,不愛乾淨。
很不幸,他同時觸到了傅藍嶼的兩個雷區。
所以傅藍嶼絲毫沒留情,直接一記漂亮的上勾拳,在他碰著自己的前一刻,懟中了他的下巴。
小青年猝不及防,一屁股栽回自己的病床上,只覺下巴脫臼似的又麻又疼,眼前金星冒了好幾圈。
他登時暴跳如雷,擼了袖子就要撲過來揍她,誰知拳頭剛舉起來,就被另一隻手牢牢鉗住了。
喬雲錚站在他身後,很好脾氣地勸:「大家從今天開始就是病友了,何必動粗呢?況且對方還是女孩子。」
「女孩子?」小青年惡狠狠啐了一口,「女孩子在這個遊戲就他媽別占名額,早死早超生了,你給老子撒手!」
喬雲錚微微笑著,略一用力,直接把他關節卸了。
傅藍嶼又順勢補了一腳。
小青年捂著手腕齜牙咧嘴,知道碰上了硬茬子,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但他嘴上不肯示弱,還在那逼逼叨叨的。
「老子看出來了,你們倆是綁定玩家吧?小子,你跟這女的簽了契約了?」
喬雲錚笑而不語,傅藍嶼懶得理他。
「……操,那誰,就摸脖子那個,你可看好了啊,這倆人是綁定玩家!統共能活仨人,他們就占了倆,你心裡有點數!」
摸脖子的景鶴原本還看熱鬧,此時乍一被點名,滿臉無辜。
這大哥跟誰拉仇恨呢?真正簽了約的在這坐著呢。
這病房統共四個人,仨人綁定,驚喜不?
但他沒多說,就露出個憨厚笑容,顯得自己智商不太高的樣子。
「哦,呵呵呵。」
小青年:「……媽的。」
正當三人組閒著無聊拿小青年開涮時,忽聽病房門響,有個護士抱著一摞病號服走了進來。
那護士長得……怎麼說呢,也不能說丑,就是大眼睛錐子臉,還化了濃妝,像是美顏過度,神似葫蘆娃裡面的蛇精。
更重要的是,她那張雪白的臉上毫無表情,眼神也很空洞,像是棺材鋪裡面扎的紙人似的。
她分別把病號服放在四張床上,然後直勾勾地盯著前方某一處,也不知在看什麼。
她的聲音像極了機械客服,甚至還帶了點噝噝啦啦的電音。
「請患者儘快換好服裝,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