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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口道:「怕是一個想不開,便要重新投胎,以求來生之緣了。」
鐵手聽著我和無情你一言我一語,拳頭攥得緊緊的,快要從鐵手變成鐵拳了。鐵手對傅晚晴的感情,從他的神情、動作中暴露無疑,若非身處敵對勢力,他們的孩子如今應該都能打醬油了。
我打量著鐵手的神色輕聲問道:「鐵手,若來生傅姑娘投生普通人家,不再有一個做奸臣的父親,你願意與她重新來過嗎?」
鐵手猛地站了起來,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自語道:「她的餘生不該如此!她與她父親不同,她善良又純真,皇上不該遷怒於她的!她父親犯下的事情,與她何干?」
「是啊,傅晚晴是傅晚晴,傅宗書是傅宗書,沒有人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也沒有人應該因為出身受到別人的歧視和非議。」我也站了起來,嘆了口氣說道,「你知道嗎?傅姑娘與你分手斷情後,心灰意冷之下,萌生了死志,若非遇到了朋友,她早就去重新投胎了。」
鐵手愣在了當場,他頹然坐下時,我推門而去,只留下一句:「你放心,死過一次的人都會格外珍惜生命,我相信傅姑娘不會再傻傻尋死了。傅姑娘未來的選擇權在她自己的手上,她既然曾經入過江湖,重入江湖也不錯,迷天盟的醫堂會歡迎她的。」
我作為愛的使者,原本是想為傅晚晴找到良配的,免得她被囚在皇宮這個富貴牢籠中。但鐵手這般將家國大義放在兒女情長之前的人,真的會是傅晚晴的良配嗎?我覺得無論是我還是皇上都不該替傅晚晴選擇她的未來,她已經夠慘了,餘生便讓她自己選擇吧,究竟是吃口回頭草,還是加入迷天盟的醫堂做出一番事業來。
男人的世界有家國大義和兄弟情深,難道女人的世界中只有情情愛愛?我相信傅晚晴經歷了這三段情,未來再親眼見到自己的父親倒台,應該會成長為一個不一樣的傅晚晴。
無情追著我跑了出來,有些不解:「不是冒著被皇上怪罪的風險也要撮合他們倆嗎?怎麼我看你好像又改變主意了?」
我隨無情去了他所住的小樓,坐在鞦韆上冷靜了一下,回答道:「我怕自己好心辦了壞事,鐵手既然能拒絕傅晚晴一次,也能拒絕她第二次,萬一我把傅晚晴帶到了他的面前,他卻不好好待她,我豈不是害了傅晚晴?感情的事情,還是要雙方自己做主吧,旁人干預太多,總是不好。」
無情倚在桂花樹下,不知想起了什麼,微笑道:「可有些事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當時因著白愁飛的事情,不是斷然從金風細雨樓離去,嘴上說著此生絕不會嫁給蘇夢枕嗎?後來不還是改了主意?我和楊無邪可是一直極力撮合你們,因為我們都看得出,你和蘇夢枕對彼此都有情。」
無情和楊無邪確實是我和蘇夢枕的頭號cp粉,為了撮合我和蘇夢枕,也做了不少事,說了不少好話,這麼一想,我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在鞦韆上輕輕晃了起來。
結果我和無情沒聊兩句,下人便匆匆忙忙來通傳,說是蘇夢枕來了。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不過蘇夢枕踏月而來,是有什麼棘手的事情要找無情?
等蘇夢枕踏入無情小樓院子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鞦韆,藏在桂花樹上準備給蘇夢枕一個驚喜。結果我還沒發出動靜,蘇夢枕已經抬起頭望向了我,還笑著朝我伸出了雙手。
我順勢跳下了桂花樹,落到了蘇夢枕的懷中,然後把手中握著的一把桂花灑到了蘇夢枕的頭上。這下蘇夢枕變成了桂花味,抱起來的時候就非常香甜啦!
無情望著我和蘇夢枕,幽幽開口道:「桂花白糖糕都沒有你倆甜,方應看要是看到這一幕,怕是要氣到吐血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位拖延症晚期患者默默頂著鍋蓋爬過。
大家國慶快樂呀,假期真是太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