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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知祁潯下一步有什麼動作,而自己又該如何應對,根本沒有時間生病。心中一橫,唐窈奪過碗來,憋著一口氣將烏漆麻黑的苦藥汁喝得一乾二淨。
待碗一空,口中苦澀泛濫,只覺得腹中有股勁兒在向上翻湧,她勉力吞咽了幾下,才勉強抑住。
祁潯伸臂將唐窈的臉攬了過來,十分欠揍地伸指將嘴角溢出些許的藥汁抹了抹,塗在她唇上,「好窈兒,別浪費了。」
「別……」
唐窈蹙眉,話還沒說完,到底抑制不住腹中上涌的勁頭,一股腦地全嘔了出來,她已盡力在電光火石之間避了避,卻還是吐在祁潯懷裡。
好在唐窈晨起並未吃什麼東西,吐出來的都是些酸水,還有方才那碗臭苦的藥汁。
「唔……」唐窈擦擦嘴,剛抬頭便見祁潯射來的兩記眼刀子,她忙心虛地垂下了眼。
「副使大人,你故意的吧。」祁潯咬牙切齒,那眼神恨不得把唐窈生吞活剝了。
「是你非要……」唐窈話還沒說完,又有些發嘔,她趕忙捂住了嘴。
祁潯匆忙往旁躲了躲,又牽扯到了身後的傷口,疼得嘶了一口。
好在這次唐窈只是乾嘔,壓了下去。
祁潯按了按眉心,認命地喚來丫鬟,「來人!收拾一下!」
他算是明白了,上輩子就是欠了唐窈的,這輩子想欺負欺負,都會倒霉地應在自己頭上。
懷辰也在一旁忿忿地看著,他好不容易結合著藥材的功效與味道,才熬出了這麼一碗,這一吐,白忙活了!
「你。」祁潯抬手指向懷辰,沒好氣道,「重新熬碗正常的來。還有,以後進屋敲門,配好了藥,就去給我掃馬廄去!」
懷辰正欲反駁,見祁潯冷著臉,便認命地苦著一張小臉領命退下了。
「給側妃端些清淡的早飯。」省的一會兒吃了藥又吐到自己身上。
因吐到了祁潯的衣衫上,這退衣換衫之間難免又牽動傷口,祁潯疼得臉色有些發白。
待兩人是拾掇完了之後,祁潯面色不虞地趴枕著,一時疼得厲害,也懶怠折騰唐窈。
眼下投鼠忌器,還要演戲,等這女人沒用了,再收拾不遲!
唐窈這邊吃過早膳,服過湯藥,也識趣地乖乖躺了下來。昨夜未睡好,如今只安靜了一會兒,便借著藥勁兒沉沉地睡了過去。
正在此時,侯府中的沈弗瞻迎來了他人生的第二個高光時刻,正吆五喝六地支使著謝菀:
「謝菀!我渴了!」
謝菀急匆匆替他斟了一杯茶水,遞在他嘴邊,沈弗瞻就著謝菀的手輕啜了一口。
「燙了!」
謝菀忙收回手,將茶水遞在唇前吹了吹,才復遞到沈弗瞻嘴邊。
沈弗瞻不過輕碰了碰。
「涼了!」
以謝菀以前的脾氣,必然是要發作的,但想想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讓沈弗瞻受刑躺在這兒,便自責萬分,乖乖又添了些熱水,試了試水溫,才遞給了沈弗瞻。
沈弗瞻這才得意洋洋地就著謝菀的白嫩小手飲盡了杯中的茶水,那模樣就像個一朝得意的小人,若不是臀上有傷,他保管要翹著二郎腿,唱首歡快小調。
從前因為有沈老將軍的命令在前,全府唯謝菀馬首是瞻,他在這府里的地位,自覺連唐窈身邊的初晴初雪都不如。如今終於被他逮著機會,耀武揚威一回。
「那龜奴我吩咐老鴇找到了,已經處置了。」
謝菀點點頭,「如何處置的呀?」
「茶水沒了,再添一杯。」沈弗瞻輕巧茬了過去。
他可不想謝菀知道這些。有了他暗中的吩咐,估計那色膽包天的龜奴如今已殘廢,被扔在宮裡哪個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