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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珊是一位男爵的次女,家道中落,她的男爵父親連續更換了兩個商人的女兒做妻子,這才堪堪保住了搖搖欲墜的破落家族。
如果沒有依蘭這個平民女孩的話,蘇珊就是這個班級里地位最低的學生。
她只能依附莎麗,別無選擇。
把依蘭的教科書扔進廁所、往依蘭的書包裡面塞蜘蛛、在依蘭的座位上塗透明膠水……這些事情十之八、九都是蘇珊和保羅做的。
想到保羅,蘇珊更是感到了一種莫名的黑暗的驚恐。
她記得,那天莎麗讓保羅攔住依蘭,不讓她在天黑之前回家,正是那一天,保羅被馬車撞成重傷,不久就死去了。
現在莎麗又讓自己往依蘭的飯盒裡面下藥……
直覺告訴蘇珊,絕對不能這麼做!這個黑髮依蘭,身上一定帶著詛咒,和她作對會出事的!
「蘇珊,」莎麗冷冰冰地眯起了眼睛,「你知道了我的計劃,如果不參與,事發之後你一定會告密。」
「不不不,我不會出賣你的,我發誓!」
「發誓有用的話,我的父親早就死過一萬遍了。」莎麗冷笑,「要麼,照我說的去做,要麼,從此你就是我莎麗?坎貝爾的仇敵。去,去做。」
莎麗把手中的綠色小瓶子塞到了蘇珊顫抖的手心裡。
這隻瓶子裡面裝著的是瀉藥,但也不是普通的瀉藥。
今天早晨,莎麗遇到了從鬱金香莊園匆匆出行的車隊,她有禮貌地上前問候了一下,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情——維納爾為了依蘭頂撞自己父親,還在半夜鬧到皇家墓園,害得大公夫人弗麗嘉和丈夫狠狠吵了一架,一大清早就被打發回娘家。
莎麗憋了一肚子火,一心琢磨著要怎麼收拾依蘭,恰好,剛過一條街就碰上了一個鬼鬼祟祟的魔藥販子。
魔藥與魔法無關,它是用一種生長在幽幻暗影叢林的毒花汁液製成的致幻劑。
服用魔藥,會讓人變得熱情奔放,忘記一記世俗的約束,放肆地享受面前的一切。
更加絕妙的是,這位魔藥販子把魔藥搭配著別的東西來賣,非常別出心裁。比如莎麗買的這一瓶,就是魔藥加瀉藥。
想想一個服下瀉藥的人如果忘記了一切束縛,瀟灑肆意地……噢!天哪!莎麗想到那樣的畫面,全身都激動得顫抖起來。
經過這麼一件事,她就不信這個依蘭還有臉出現在學院!
「快點。」她傲慢地催促蘇珊,「我會上前找她麻煩,把她拉出座位,你就趁那個時候動手。」
說完,莎麗揚著頭,像一隻鬥雞一樣衝到了依蘭的課桌前。
依蘭暈乎乎抬起眼睛。
看見莎麗又來找茬,她皺起眉頭,不勝其煩。
「還要打架嗎?今天太陽很厲害,」依蘭說,「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到鐘樓下面曬上兩個小時。」
「我只是替維納爾的母親弗麗嘉夫人說幾句話而已。」莎麗揚著下巴,「或者你心虛,不敢聽?」
為了把依蘭引出座位,莎麗不惜把維納爾的母親都搬了出來。
依蘭聽得一愣。
該不會是……那位夫人要給她一筆錢財,讓她離開維納爾?話劇裡面經常是這麼演的。
依蘭眨了眨眼睛。
有些迷糊的腦袋裡瞬間塞滿了叮噹作響的金幣。
如果是這樣的話,唔,收這樣的錢,好像倒是並不違背原則?巴里沙男爵那件事情暫時還沒有結果,老林恩的酬金暫無著落。自己出差暮日森林賺到的一百十五銀幣也要月底才到帳,現在的林恩家,只用一個字就可以概括——窮。
困得神智不清的依蘭就像一尾暈乎乎看到了餌料的魚,被釣出座位,跟隨莎麗走到了教室門的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