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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麗嘉,鬼迷心竅的人怕不止是維納爾。」大公的聲音低沉了很多,「雖然你一直故意撮合他和西芙,但維納爾始終把距離保持得很好,這一點,是我對他為數不多的欣賞之一。」
弗麗嘉尷尬地說:「瑞恩,我沒有故意撮合,維納爾和西芙從小就喜歡在一起玩,我只是心疼西芙那個可憐的孩子,我不希望她獨自一個人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受人欺負,噢,她那麼單純……」
「弗麗嘉,有些事情說破了很傷情面。我覺得你該歇息了。」
「你到底什麼意思!」弗麗嘉被丈夫的一記記冷刀子扎得暴跳如雷,「我想讓兒子娶一個合我心意的女孩回家,這犯了你什麼忌諱嗎!」
「那不是娶,是入贅。」霍華德的聲音徹底冰冷。
弗麗嘉笑了起來:「霍華德,你是不是太看低自己了?當初如果不是你一手扶持,我的姐夫怎麼可能坐上那個位置?萬一,我是說萬一,阿爾薩斯他沒有能力做好國王的工作,那麼我們維納爾以親王的身份登……」
「閉嘴。」
「霍華德!我不相信你沒有野心!」弗麗嘉乾脆撕開了那層憋了許久的、讓她喘不過氣的夫婦之間相敬如賓的溫和假面具,「如果你沒有野心的話,你養那麼多精兵做什麼?噢,你訓練他們,可比訓練皇家衛隊用心一百倍!」
「弗麗嘉,你不明白。」
「我怎麼不明白!你就是保守!你們霍華德家一脈相承,說好聽了是保守,說難聽了,就是膽小!噢,當初我和白薇娜同時出嫁,我風風光光嫁給你,她卻只能嫁給一個最沒用的王子,誰都以為我的婚姻會比她強上一萬倍!誰知道,你居然把她那個無能的丈夫扶上了王位,而自己卻甘心做他的輔臣!你知不知道每次白薇娜看見我,都會如何嘲笑我!她什麼都不如我,偏偏她成了王后!我要向她行禮!」
「弗麗嘉,這些年你越來越貪婪愚蠢,原來就是為了這種微不足道的東西嗎?」
「什麼?你說什麼?!」
「夠了。」大公的聲音徹底冰冷,「今晚我不想看到你。不要出現在我的房間。」
他邁開了步伐,皮靴踏在厚厚的地毯上,竟然被他踏出了行軍一樣的氣勢。
「嗒、嗒……」
經過帷幕時,大公輕聲自語:「愚昧會傳染,不能讓她帶壞了我的繼承人。」
「對嗎?路易?溫莎。」
帷幕輕輕一晃。
路易?溫莎目光複雜地退出重重布幔,對上了霍華德大公那雙冷冽無比的眼睛。
「可以到你房間聊聊嗎?」大公很親切地問。
他和聲音和他的神態完全割裂。
路易沉沉吐了口氣:「當然。」
依蘭把身體深深埋在路易的口袋裡,只探出一隻眼睛。
這位路易大人看起來比白天蒼老了很多,但奇怪的是,慧眼如炬的霍華德大公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他用手托住了路易的肘,半攙著他,回到了那間藥味濃重的黑屋子。
「白天你又磕了魔藥是不是?還弄到酒里,怎麼,要普天同醉?」霍華德把路易扶到大床上,很隨意地坐在床邊,「是誰托你照顧依蘭?林恩?維納爾?還是加圖斯?」
依蘭的心臟懸到了半空,緊張極了。
她並不知道白天黑暗神是如何操縱路易的,此刻黑暗神在她的身體裡面,不可能再繼續控制這個老貴族了。
會不會露餡會不會露餡?
路易擺擺手:「都不是。是我自己想這麼做。」
依蘭小毛線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路易,」霍華德不贊同地垂下嘴角,「你該不會是老樹開花?」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