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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殊蘭沒什麼食慾,只略喝了兩口便放下了勺子。
「再喝點。」鷹主頭都不抬地看著書,「你妹妹沒死,朱德順查到的消息不假,但他的人查得不夠仔細,你們的身份玉牌在你病的時候,就被你阿瑪當做藥資給了個姓於的大夫。」
佟殊蘭猛地抬起頭,對啊,她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
「趕緊喝,喝完粥,咱們說說昨天的事。」鷹主也不理會她眼神放光的樣子,只淡淡吩咐道。
佟殊蘭聞言,咧到一半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
「昨天……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我喝醉了,都不記得了。」佟殊蘭低著頭猛喝粥,聲音軟得像是新蒸出來的紅豆蜜餑餑,說不出得甜美溫順。
「別裝了,剛才你出來那會兒就暴露了。」鷹主輕哼一聲,直接打破了佟殊蘭內心的小九九。
「我剛剛是……傷心難過嘛!」佟殊蘭艱難地給自己找著理由,看著鷹主似笑非笑的樣子,她再次想要暈過去。
她特娘的怎麼知道這不管醉成啥德行,第二天絕對不會忘記任何事情的毛病還能跟到了這具小身體裡?真是見鬼了!
「行了,爺不跟你計較你說玩兒了爺兩次,罵爺是個屁兩次,更不計較你把爺的手撓破了三處,脖子撓破了一處。」鷹主慢條斯理說著,隨手將書擱在了矮桌上,涼涼看著佟殊蘭,「爺就想知道,你是怎麼避過了奇峰出了門,又是怎麼避開了影衛,從廚房順了半罈子酒和一把菜刀後,避開所有奴才的搜查到了畫舫上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大蘭蘭又要氣人燒腦加發威啦明天見!
第37章 打賭(一更)
隨著鷹主慢條斯理的質問, 佟殊蘭臉上的尷尬越來越重,這女人口是心非正常,男人也這么小心眼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連次數都記得這麼清楚還說不計較, 這就有點自欺欺人了。
「那個……以前家裡不讓喝酒, 我也不知道我喝多了竟然這麼……彪悍呢。」佟殊蘭揚起臉笑靨如花,只那雙杏眸紅腫得厲害,破壞了她的諂媚。
「說重點。」鷹主食指輕輕在矮桌上扣了兩下,一點都不想跟她廢話。
「重點就是……其實我很早就想說了,您的影衛和鷹衛吧,鷹衛就算了, 我都不想說。影衛呢, 手腳上功夫還可以, 可業務能力……也就是辦事能力太差了。」佟殊蘭也知道躲不過去了, 乾脆直截了當道。
她這番話, 說得在多寶閣後面暗道中仔細聽著的果新差點兒沒衝出來,還是後背火辣辣的疼痛及時阻止了他。
沒找到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是真的, 讓人家大搖大擺在府里偷酒也是實情,果新只能深深吸了口氣,鐵青著臉等著那小丫頭繼續說,他倒要聽聽看,影衛到底是差在了哪兒!
「繼續。」鷹主不置可否淡淡看著她道。
「我昨天午睡時做了個噩夢,夢到我妹妹對著我哭, 然後就驚醒了。那會兒正好在下雨,人家都說細雨如絲幾許輕愁, 我心情很不好,那時候又得知了她……的消息,就更難受了, 所以我就想哭,也想喊,卻怎麼都哭喊不出來。」佟殊蘭這會兒說起自己昨天的魔怔已經很雲淡風輕。
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做她們這個行當的,尤其是後勤的人,除非不用往外跑,或者就在國內呆著,就沒幾個正常的。
有人喜歡做女裝大佬,有人喜歡泡在女人堆里發泄,有人甚至在自己小小的公寓裡種滿了薔薇,半夜起床那都是時刻精神抖擻,身上永遠是密密麻麻的小血點兒。
還有人直接就喜歡自殘,身上那些疤痕都分不清哪些是任務留下的勛功章,她這種只時不時犯犯抽,喝點酒念詩大哭的已經算是好的了。
「所以我就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