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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想去。」元莞傲嬌,不願在她面前露出貪圖享受之色。蘇聞提出定是為了元喬。望著元喬的容顏,她陡然一驚,改口道:「行宮必然有趣,只是、只是朕非貪圖玩樂,朕離開後,臨安城又交給誰。」
小皇帝歷來勤奮,這是有目共睹,她與先帝相必,也是不差的,只年歲小了些,還不懂得更深層次的朝堂政事。
聽她這般言語,元喬對她的氣也散了些,眉眼展開,回道:「行宮避暑罷了,並非是貪玩。陛下離開臨安城,選幾人留下,蘇聞可留下,臣也可……」
她頓住了,眼下她成了籠中鳥,哪裡有出去的機會。
戛然而止的話,令暗自狐疑的人,幡然醒悟,明白蘇聞之意了。
蘇聞哪裡是怕她熱,是想借著機會,讓大長公主脫離她這座囚籠罷了,心裡暗暗將蘇狐狸罵了幾句,就道:「蘇聞提議朕去行宮避暑,道是為朕著想,眼下一看,卻是未必了。依朕看,他將姑母奉為大宋之主了。」
小皇帝言辭肅然,幾是咬牙切齒,聽得元喬心口一跳,當即起身道:「陛下慎言。」
「慎言?你一入宮,他坐立難安,朕生病,也沒有見他這麼著急過,其心可誅。」
元喬皺眉,忍不住辯駁道:「蘇相為的是朝堂,心思不壞,又是先帝提拔至樞密院使,可見他的能力,也得到先帝認可。」
「心思不壞?他可壞得很,他說去行宮,朕就不去,朕不怕熱。」元莞氣恨,外間熱風一吹,添就幾分燥熱,額間滲出細密的汗水。
哪裡是不怕熱,分明是很怕熱。
元喬也不戳穿她,絕對蘇相行事不穩,小皇帝真是叛逆之際,心思變幻得快,這樣逼她,也是不妥。
她冷靜下來,從容的事情平視著小皇帝:「陛下若喜歡女子,可納妃。」
咦,納妃?元莞連對蘇聞的不滿都忘了,張口結舌:「朕、朕同你說的行宮,姑母提納妃做甚。」
作者有話要說:
哭唧唧的小皇夫,整天就會哭唧唧。
第6章
六
黃昏時分,夕陽斜斜打入窗內,酷熱散去幾分,留下的熱意還是令人覺得燥熱。
皇帝困惑不解,雙眉緊擰,不似作假。元喬也忽生不解,喜歡女子,納妃應該開心才對。小皇帝又與她玩什麼心計。
兩日間,元喬對小皇帝的心思愈發看不懂了,沉吟須臾,猜測道:「你喜歡女子,納妃不正合你的意?」
「朕像是貪圖享樂的皇帝嗎?」元莞憋得臉色通紅,覺得自己被小瞧了去,就正色道:「朕可勤奮了,對女子不感興趣。」
這話是不假的,登基這麼多年來,小皇帝確實很勤奮,從未缺席過早朝,亦沒有沉迷玩樂之色。
喜歡女子,又不肯納妃,究竟是想做什麼?
元喬心裡戒備起來,見小皇帝氣鼓鼓的,斷定自己猜錯她的心思了,改口道:「那你要我做什麼?」
不知何故,她感覺出小皇帝並無惡意,調戲她,除去那夜外,卻沒有真正碰她。
不知不覺間,元喬對那夜的事情產生疑惑,失去意識後,就忘了後面的事,一夜醒來,床榻凌亂,被褥髒了。小皇帝既都已侮辱她,昨夜做君子做什麼?
元莞道:「蘇相要朕去行宮,無非是想你出宮罷了。朕可答應,但是姑母也答應我幾件事。」
皇帝腦子轉得快,迅速將事情想得通徹。眼下她的境地兩難,前有元喬、後有太后,無論怎麼做,都是其中一人的傀儡。
元喬攝政,得先帝遺旨,是名正言順。太后則不然,她要的是在朝堂上的勢力,名不正言不順,插手也頗不方便,每回都是要利用她才可。
如今,元喬妥協,她大可藉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