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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怡和盛明野沒著急回去,在班門口靠著欄杆說話。
「真沒想到佳佳竟然這麼生氣,他平時也就看著凶了點,我剛才快嚇死了。」安怡驚魂未定,仿佛剛死裡逃生過。
盛明野無所謂地笑笑:「沒事兒,佳佳也是擔心我們,不會真把我們怎麼樣,而且佳佳現在越生氣越可怕,到房善德面前氣勢才越足,這不是好事兒嗎?」
他什麼時候都是這樣,天塌下來他也能笑得出來,還能捎帶安慰身邊的人,給人一種可靠的安定感。
像平蕪江盡頭的春山,一年四季青色如許,江面上漂泊再久的船都能有停靠的地方。
安怡的心臟抑制不住的砰砰亂跳,無怪乎那麼多女生都喜歡盛明野,在青春里遇到這樣一個男孩子,很難有人會不心動。
「那什麼,還有件事兒,」安怡眼神亂飛,腦子裡使勁兒搜刮,找到一個正經話題,「籃球賽結束之後,就是合唱比賽了,我們這次贏了一班,有優先選擇歌曲的權利,你覺得我們班唱什麼歌比較好?」
「這個問題你問錯人了吧,我倒是唱什麼歌都行,關鍵還是看咱們班大部分同學的水平。」盛明野兩手撐在欄杆上,偏頭從窗戶里看著這一個班的人,目光最後落在最後一排,笑得不正經,「你說許清清唱歌是什麼水平?」
安怡沿著他的目光看去,「許清清?你們同桌之間都這麼喜歡這麼叫?」
盛明野大而無畏理所當然地點頭:「那當然,不然同桌之間還直呼其名,多生分。」
安怡懶得跟他較勁,認真想了想,回答:「我沒聽過清知唱歌,不過她平時說話就很好聽,嗓音不高,有種清冷的質感,唱歌應該也差不到哪去。」
話音剛落,只見站沒站相的盛明野突然直起了身體,痞帥痞帥的臉也正經了不少——大概是從村口校霸到貴族公子的區別。
這一系列變化讓安怡瞠目結舌,還以為等會兒會從哪降落一架直升機,把盛大少爺接走去走紅毯,結果這位少爺只留下一句:「我先回班了。」
盛明野邁著步子,從後門推門而入,眼睛一直盯著許清知的發頂,人卻不偏不倚坐在自己凳子上。
許清知沒對答案,她早就對自己的成績有了譜,這會兒正借著面前書立的遮擋,在桌上翻著手機。
身邊盛明野坐下的一瞬間,她按滅手機屏幕,若無其事地把手機放回抽屜里。
這一幕落在盛明野眼裡,被他自然理解為做賊心虛,不過他沒去問,問了許清知也不會告訴他在看什麼。盛明野翹著二郎腿,順手摸了一支原子筆,在手指間轉得飛起。
他清了清嗓子,問道:「對於塗靜喜歡我這件事,你怎麼看?」
第22章 唱歌你我身邊,是十八歲的少年。……
什麼看法?
那是盛明野的爛桃花,許清知還真沒有過什麼看法,她坦然道:「男婚女嫁,戀愛自由,開心就好。」
盛明野:「……」我遲早有一天得被你給噎死,現在買保險,賠率一定百分百。
許清知的淡然不是假的,盛明野收起自作多情,小聲念叨:「籃球賽的時候,還說過你挺野的,跟房善德對嗆的時候怎麼看不出來你現在這麼守規矩。」
之所以考試也要傳紙條告訴許清知這件事,就是因為許清知在籃球賽時的無懼無畏,這個女孩明明知道和年級主任做對沒什麼好處,可也會為了她口中的原則站在七班前面,看起來冷心冷情,但在面對流浪貓的時候依舊給了它最多的溫柔。
今天的許清知,和往常一樣安靜,可盛明野就是能看出來,這安靜下面,還藏著別的東西。
許清知聽到了盛明野的嘀咕,她手指無意識搓捻著卷子一角,旁邊盛明野已經輸了好幾局鬥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