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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能倒。這場考試還未完結。麥小涼忽然想起高中語文課上學到的一句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應該是這樣說的吧,麥小涼的語文一向不好,每個人都以為她是一個大而化之的人,連她自己都要被自己的精湛演技所欺騙。心底有一個很小的聲音在對她說,麥小涼你快要哭了。
有什麼好哭的呢?哭又不能解決問題。人還是要現實的面對現實的。
所以麥小涼強打精神站了起來,她走到角落裡撿來了自己的羽絨服,披掛整齊後的麥小涼對趙易山說道:「麻煩您久等了。」
趙易山依舊沒有外露的情緒,他淡淡的說道:「不要緊,我送你回酒店吧。」
麥小涼默默地跟在趙易山身後,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樓梯,走到二樓的時候,麥小涼聽到一樓傳來了老阿姨略顯尖銳的嗓音:「先生回來了?您今天回來得可真早啊。」
一把低沉的男聲回答道:「是啊,今天沒什麼事情。家裡很多人嗎?」
老阿姨說道:「是啊,明亮帶伴娘回來試衣服的。」
麥小涼正在怔忪,突然之間趙易山大力的按住她的嘴巴,驚訝中的麥小涼感到天旋地轉,趙易山將她扛上肩頭快步跑上了四樓。
一顛一簸中,麥小涼想了起來,樓下來的是章懷之。
當然是他,這裡是他的新房他的家。
趙易山跑進監控室,他反手帶上門,然後放下麥小涼。
麥小涼僵了一會兒找把椅子坐上去。趙易山開始抽菸。
麥小涼想了又想,覺得趙易山的舉動有點侮辱她的意思。麥小涼覺得她應該解釋一下,於是她說道:「我根本就不想找章懷之幫忙。」
趙易山沉默的吸菸。
麥小涼覺得空間太大回音刺耳,她停頓了一下又說:「我不是個壞人,所以不用這樣防備我。」
趙易山吐了一串煙圈,他慢慢的扭頭與麥小涼對視,然後字正腔圓的說道:「麥小姐,恕我直言,就算你找上章懷之他也未必會幫你。麥小姐撇開章懷之來拿喬明亮的軟肋,這一招實在是高明。可是我也奉勸你一句,你是不是壞人對我無關緊要,但是你的父親如果不是觸犯法律你也不用來找我。我雖然答應了明亮幫你,可是這個幫忙也是在不觸犯黨紀法規的基礎之上的。麥小姐,你最好不要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
不切實際的幻想?麥小涼多年之前便知道這個世上除出現實便剩現實,她怎麼會有幻想?但是她只有點頭:「多謝您的提醒。」人在屋檐下焉能不低頭?
趙易山看見監視屏上喬明亮已經拉了章懷之進了二樓的主臥,他快速的掐滅了菸頭:「跟我走,動作輕點。」
麥小涼跟著趙易山快速的撤退,屁股剛沾上了喬明華車子的坐墊車子就跟子彈一樣射了出去。
趙易山面無表情,麥小涼只能強忍著難堪保持沉默。
只是越沉默她就越難過。身上出了很多的汗,此刻全部粘在身上。麥小涼有一種強烈的要將自己洗刷乾淨的欲望。但是她唯有強忍。
趙易山又點燃了一支煙。
車廂里瀰漫了嗆人的煙味兒。麥小涼只有忍著,除了忍讓之外她沒有其他的選擇。
麥小涼此刻才真正領會了「如坐針氈」這個成語的意思。
趙易山吸著煙,車廂里的煙味兒幾乎逼出麥小涼的眼淚來,但是她不愛在人前流淚,這個習慣是老爺子訓斥出來的。老爺子總是說哭什麼?哭的人是懦夫!
麥小涼不想當懦夫,所以要哭的時候她通常都忍著。可是後來麥小涼發現,女人在男人面前哭往往收有奇效,並且哭的人也不會被罵作懦夫。只可惜她積習難返英雌依舊,連她自己都以為自己永遠堅強鋼筋鐵骨。
「五星紅旗迎風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