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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娘在安全的地方,步姑娘不必擔憂。」蘇懷霽不願讓她多擔心一分,先開口道:「凌仙宗出事了?」
岑昕昕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不知為何,她願意相信這位恩公,甚至心中的所有秘密都可以跟他分享。
「我哥哥……被關押起來了!」
「什麼罪?」
她乾巴巴道:「調戲……調戲掌門之女青黛。」
蘇懷霽忽然很輕的笑了一聲,岑昕昕的臉色漲紅,還以為他在嘲笑自己的哥哥,畢竟調戲女子,的確是個猥瑣的行為。
但是,她昨日在天牢里和哥哥匆匆見了一面,關於調戲一事,哥哥什麼都沒收,她也沒法替他洗清罪行。
「沒事,」蘇懷霽看出她的惴惴不安,收斂了笑意,道:「我相信步兄。」
岑昕昕放下心來,正想說些什麼,外界傳來了動靜。
步家陣法被觸動,但是又不是被強行闖入。她很熟悉這個氣息,急忙朝門口奔去:「姐姐!」
步扶芳推開門走了進來,被岑昕昕抱了滿懷。
「怎麼了?家裡怎麼了?」步扶芳原本在外面快活,也是聽說家裡的錢莊都被魔宗搶了,這才連夜趕了回來。
岑昕昕道:「爹娘沒事,哥哥暫時被關了起來……」
她正想訴說,忽然瞧見步扶芳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和尚,看著很眼熟。
「你……」她還記得這位佛子的名字:「淨界?」
淨界笑得有些靦腆,他合掌道:「又見面了。」
別院裡有四個人,步扶芳和淨界也看到了前面的白衣修士。她問:「妹妹,這又是……」
蘇懷霽側眸看了他們一眼。
步扶芳向來對美男的記憶力都很好,她吃驚地指著他,道:「你是……哥哥道……」
「是你啊。」淨界合掌笑道,他並不意外,微微躬身行禮:「蘇道友。」
蘇懷霽認出這位昔日同窗,上一次見面,還是在渡緣谷。他被勾起往事的回憶,心中有些許傷感,但是並沒有流露出來:「好久不見。」
岑昕昕一愣:「你們認識啊?」
「他們都是咱哥哥的同門,算起來也是你的師兄。」步扶芳道。
淨界笑道:「不算,貧僧已經退出凌仙宗十餘年了。」
蘇懷霽道:「在下也早就退出凌仙宗了。」
岑昕昕:「……」
她忽然想起哥哥在洞府里說過的話,當年和他同一批入凌仙宗的弟子中,有一個人比他還更早築基。
看起來當年發生過了不得的事情……
不過,眼下沒有時間追憶過往,岑昕昕趕緊告訴姐姐凌仙宗的事情。
「哥哥調戲那什麼青黛?」步扶芳皺起眉頭,道:「他傻呀!」
「他不傻。」淨界道:「他只不過是計劃中的一環而已。」
岑昕昕憤怒道:「摧毀我們家,然後擄走全部財富的計劃嗎?」
他頷首。
明明是盛夏,可岑昕昕覺得脖子後發涼。她咬著唇道:「可是,我和姐姐……」
按理說,若是真的有人想搞步家,不該放過她和步扶芳。
「你很特殊。」淨界玄妙道。
蘇懷霽瞥了他一眼,這個荊介自從入了佛宗後,似乎大徹大悟,知曉很多事情。但他並不想讓步蒔蘿知道過往,於是朝他微微搖頭。
淨界也朝他搖頭,道:「蘇道友不必多慮,一切自有其緣法。」
「什麼蘇道友?」岑昕昕忽然道。
「他呀,」步扶芳指著蘇懷霽,道:「我還沒問你,你們怎麼認識的?」
岑昕昕沒有回答她,她仰起頭問:「敢問蘇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