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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一直不明白殷初是從哪個夾縫裡蹦出來的,但在遇到飛雲子之後,他恍惚中有了答案。
也許他們本就是一個人。
共享一部分共有的記憶,但秉性又不同。
當然了,這只是猜想,蘇懷霽還需要一些證據來證實這一點。
「「那真正的掌門呢?」岑昕昕問。
白蘅道:「可能躲了起來,之前懷霽師弟見了他一面,但是他很警惕,誰都不肯相信。」
岑昕昕想起去白雲山,抿了抿唇,道:「莫非是他……」
不然,那個憑空出現,白布裹頭的修士,為何一點不肯傷害青黛呢?
因為那是他的女兒啊!
可惜現在的青黛,認賊作父,還追隨他們一起陷害自己的哥哥。
「師妹,我們都相信子羽是清白的。」白蘅恰好看向她,柔聲道:「從頭到尾,他只是在利用步家斂財。」
然後等待時機成熟,再自行收回。
岑昕昕想著,恨得用手捶地:「想不到我還拜他為師,真是……」
淨界合掌道:「步姑娘無需責備自己,眼下,要救出步道友,以及凌仙宗。」
說起凌仙宗,眾人都神情嚴肅,畢竟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曾經是凌仙宗的弟子。如今這個飛雲子的手段過於狠毒,頗有魔宗的做派。
誰也不希望看到,凌仙宗變成一個新的魔宗。
步扶芳在一旁默默聽了很久,她忽然問:「我聽說凌仙宗掌門是西極唯一的出竅期修士,我們能打得過他嗎?」
在場的諸人,從築基期到元嬰期不等,跟出竅期天差地別。
「雖然不能,但也要一試。」白蘅堅定道:「諸位就請在洞府里住下吧,你們還小,這些事情由我們去做。」
岑昕昕道:「不,這也是我家的事情。」
步扶芳也出聲道:「我已經金丹期了,妹妹留下吧,讓我去!」
「好了,你們姐妹也不要爭了。」白蘅看著她們,抿唇一笑:「只要你們能做的,都會讓你們去。」
岑昕昕點頭,她的手同步扶芳緊緊握在了一起。邱日子又同蘇懷霽交談了幾句,過了會,白蘅安排好石室,過來帶他們去歇息。
這座洞府很大,能容納幾十個修士。岑昕昕分到了一間石室,裡面有石桌石床,供基本修煉所需。
她抬眼,看到對門是蘇懷霽。
對方也瞧見了自己,但是一個字都沒多說,徑直轉身進了石室。
岑昕昕想,他對替身這是什麼態度?哼
她將石門關上,原本就一夜沒有合眼上,倒在石床上很快就入睡。
夢裡,她又夢到了那個少年,還有那個跟凌仙宗很像的宗門。
倆人在一起相處的甜甜蜜蜜,但是重長老忽然闖了進來,打破了這個美好的夢境。
重長老抓走了他,然後將她關押在一個黑暗的石洞裡,什麼都看不見。
岑昕昕很害怕,膽戰心驚地應付著他。後來,重長老將她的哥哥、父母都拎了過來,揚言要當著她的面殺她全家……
她的眼淚珠子一下子就涌了出來,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嗚嗚哭泣。
忽然間,她的手指抓到了一片衣袖。
岑昕昕肆無忌憚地蹭了上去,擦了幾下後發現有些不對勁,於是迷迷糊糊睜開眼,淚光盈盈,看什麼都不太清晰。
模糊中她以為哥哥來了,一下子坐起身,抱了過去:「哥哥!」
蘇懷霽被她抱了滿懷,心情複雜:「……」
他剛剛打坐了一會兒,聽到對門有哭泣聲,於是過來看看。
看樣子,步蒔蘿是做了噩夢。
岑昕昕的臉觸到了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