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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蘇懷霽當太子時的佩劍,在大婚當日遺失,後來被蘇淵找了回來,放在太廟裡。
「這把劍沾染了我的氣息, 如若有意外情況發生,你可彈劍求助於我。」他手一揮,淡淡的藍光落到劍刃上,冰冷的鋒刃上多了一道龍紋。
蘇淵雙手捧劍,如獲至寶道:「多謝太子殿下……等等,您要走了?」
「我去追查魔宗的事情。」他淡淡笑道:「也是為我的父皇母后復仇啊。」
在蘇懷霽的衣袖裡,藏有一個烈焰銅牌,是他大婚那日,突襲皇都的妖獸留下的。這次去赤焰宗救人,他總算知曉了銅牌的來歷。
原來,桑心妤情郎所勾結的魔族修士,就來自於赤焰宗。
魔宗很早就想著控制大晉皇朝了,也許是因為大晉的疆土裡有靈石礦。他和殷初之間,實在是血海深仇。
岑昕昕這會吃飽了,她看倆人也結束了對話,道:「宿主,我們走嗎?」
「以後不要叫宿主了。」蘇懷霽勾起唇角,淡淡笑道:「我們之間不再是那種關係了。」
「那叫什麼?」她有點緊張,該不會是……
他也不為難她:「昕昕隨意。」
岑昕昕咽了下口水,想了想,道:「長期飯票?」
蘇懷霽做鬼修時,雖然和她同處一個時代,但很少了解人間事。他略有些好奇地望向她:「什麼意思?」
「就是……對大佬的尊稱。」她忽悠著蘇懷霽。
他們離開太廟,蘇懷霽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臨別前,蘇淵朝他們揮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你們一路小心!」
岑昕昕鬼臉一紅:「啊,你瞎說什麼……」
蘇淵嘿嘿一笑,他悄悄看了眼太子殿下的神情,應該是對這個稱呼很滿意吶。
……
離開太廟後,蘇懷霽帶著岑昕昕,徑直朝蘇淵的二叔家去。
蘇淵的二叔如今被封做忠王,在蘇懷霽還做太子時,他只是個默默無聞的小郡王,在蘇淵即位後才風光起來。
忠王將府邸修得富麗堂皇,裡面還自帶私家園林。到了側門外,蘇懷霽隱住自身的氣息,穿牆進了忠王府。
岑昕昕自然是飄了進去,她是鬼,直接就可以穿透建築物。
正因為她是鬼,所以她覺得忠王府里很不舒服。陰森森的魔氣侵襲著空氣,壓迫感極強。
除此之外,忠王府里戒備森嚴,每走幾步就能看到一個披甲武士。蘇懷霽將岑昕昕收回了袖中,他獨自用了隱身符,在府內行走。
岑昕昕心裡有些不安,她想,殷初是那樣一個老奸巨猾的人,既然知道他們幾個已經跑出了魔宗,他會不會也收手了呢?
正當此時,不遠處的一座屋舍里,忽然響起一聲悽厲的尖叫聲,頓時闔府的武士都朝那邊涌去。
「不好!有刺客!」
蘇懷霽的腳步一頓,他明顯感覺到,府內的魔氣發生了變化。潛伏在忠王府里的魔宗金丹期修士,已經藉助夜色潛逃了。
他剛剛想追,藏在他袖中的岑昕昕幽幽道:「等等,大飯票,殷初特別討厭你,他知道你會來,而且最愛栽贓陷害這種下流的招數。」
在魔宗時,殷初料到蘇懷霽會來,他並不願意和蘇懷霽正面交手,反而在背後耍陰招,使出一個個詭計。
岑昕昕恢復記憶後,她大概明白了殷初對蘇懷霽的恨意來自何處。
他頂著曾化的名義活得風生水起,忽然就被蘇懷霽給滅了,被迫回到過去,怎能不恨……
忠王府的角落裡,蘇懷霽凝望著遠處的黑暗,他沒有追下去。
「昕昕說的沒錯,是我冒失了。」他冷靜道,身形一閃,已經到了尖叫聲的那間屋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