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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中透露出些許呆頭呆腦的木偶放下手,看了他一會兒。試探性地邁出了第一步。
然後是第二步,並噠噠噠地跑起來,跳到了他的手上。以一種極為愜意地姿勢臥躺下去。
……真會挑,雖然有點呆頭鵝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卻和它那個製造者相似。
瞅准了機會,就隨心所欲肆無忌憚。傲慢得不行。
源深站起來,垂下眼帘看著手心裡由摯友所刻的木偶,猶豫了一下。
解決問題的的最好方法不只是不去關心,還有勇於直面,並且下定決心。
他緩緩合攏手心。
「啪咔。」
木偶被捏碎了。
裡面有一張紙條。
鬼知道是怎麼把一整塊木頭裡面塞進去的紙條的。明明只是個傳聲器,還能送信?
源深面無表情地丟掉木屑,展開了那張紙條。
【你這樣的傢伙還是適合一個人。覺得在說謊嗎?】
即使是文字也透露出了歡快的語調完全可以想像寫下這兩句話,那個青年臉上欠揍的笑容。
面上不動聲色,只是手微微顫抖的源深,覺得心裡有尖利的刀刃插進去。仿佛是錯覺,口腔里充滿了血腥味,就連眼前也好像有霎時的白光蒙蔽了視線和聲音。
糟透了,在這種時候他竟然還有心情在心裡重複一遍這樣的感嘆詞。
……真過分。
源深冷靜的這樣想。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能夠以這麼快的速度冷靜下來,想著要去找那個人算帳這件重要的事。
他還是很難過。
摯友復活的喜悅能夠沖淡與對方敵對的痛苦和悲傷。但在這種時候知道對方可能從始至終都懷有的惡意,卻是讓人崩潰的絕望。
會崩潰嗎?
邁開步子的時候,穿越者在心裡這樣詢問自己。
如果尤恩是敵人怎麼辦?
會殺了他嗎?
還是說,憎惡?
反覆的,深刻的,穿越者這樣詢問自己,像是反覆在一道傷口上刻下深痕,固執到了瘋狂的執拗的地步。
……無論結果是怎麼樣,現在必須去見他。
他最後給出回答。
那張紙條被他折好放入了口袋。
冬日的風在山崖上依舊凜冽,先前靜立在那裡的捲髮青年已然消然不見。
………………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並且在沒有被立刻接起時,以一種毫不停歇的姿態繼續響了下去。
沙發上白髮藍眼的最強咒術師不耐煩地無視對面那個老頭,拿出了手機,看見的是上面稀少打來電話的名字。
他有些詫異地挑了下眉,有些微妙的不好有感。
「惠?真難得啊,你竟然會給打電話。又和同學打架了嗎?」他笑吟吟地開口說道。
手機那端的聲音呼吸很急促,帶著某種焦灼的克制。
「五條先生!源先生他和一個人打起來了——」
「書店……有很強大的咒靈!」
男孩的聲音因為焦慮聽上去有些干啞,偶爾還能聽見刺耳的尖叫聲,似乎是在很熱鬧的場地。
「……」五條悟站起來,「你和貴志在一起吧,躲好,馬上就到。」
手機被放入口袋,他扭臉看了一眼對面神情陰沉的鬍子老頭,聳了聳肩,若無其事的開口道:「你看,這邊有事先走了。剛才的問題可以很確定的回答你——」
「這件事可不是由我決定的,你們想要見到那個人的話,自己去找吧,反正很好找。」
空氣激盪的聲音響起,幾乎震破耳膜,他在瞬息間消失在了會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