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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陳湘語要想名正言順的帶走澄頤,自然是要從許紓華這裡下手。
女子生完孩子坐月子的這段時間裡最是虛弱,一旦調養不好便會落下病根兒。
想必太后帶了嬤嬤來照顧她而非小太子,便是此用意。
許紓華凝了凝神,朝著浣心招招手,壓低了聲音囑咐道:「浣心,這些日子你多看著那劉嬤嬤些,倒也不必阻攔她做些什麼,只及時朝我稟報即可。你與敏心說話時也要小心,隔牆有耳。」
浣心連連點頭,「奴婢知道了。」
當晚,皇帝來看許紓華,最關心的自然也是太后安排人入坤晴宮的事。
「你若實在瞧不慣她,朕想個法子將人趕出去便是。」傅冉擰著眉頭說。
許紓華笑了一聲,垂下眼繼續看手裡捧著的那本書,「陛下倒也不用這樣急著撕破臉皮,左右不過一個嬤嬤,臣妾還能應付得來。」
傅冉望著她,半晌不曾說話。
感受到那人的目光,許紓華這才從書中抬起眼來,「陛下在看什麼?」
「紓兒。」他喚了她一聲,語氣里是粘膩的情緒。
許紓華沒應,仍舊看著他。
「朕從來沒妄想過,朕與你會有這樣的日子。恩愛,和睦,還有一個可愛的孩子。」他說這話時眼裡似乎泛著淚光,是許紓華從未見過的模樣。
她忍不住怔了一下,忽然意識到眼前的傅冉,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似乎已經有了變化。
「抱歉,之前是朕的錯。」他拉過她的手緊緊握在手心,「朕會用今後的每一個日子來補償你。將朕所有的,最好的,你想要的一切,都悉數奉上。」
「只要……你別再離開我。」
許紓華的心尖猛地一顫,心頭的疑雲似乎被眸中猜測撥弄開來。
她定定地望進那人的雙眼,「陛下,你方才說什麼?」
那人卻忽地將目光躲閃開,鬆開她的手,轉過身去看別處。
屋裡的氣氛微僵,只聽得外面的秋風颳起樹枝上僅剩的那點枯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你別多想。」傅冉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朕只是被你生產那天嚇到了。若那天當真出了什麼事,想來朕的餘生也無甚滋味……不過幸好,你還在朕的身邊。」
許紓華狐疑地望著他,心中陡然有了某種想法。只是現在這人已經有了警惕心,再追問下去也是無果。
她壓下心頭的疑慮,轉而朝著那人眨眨眼,「只是不知,那日陛下答應臣妾的還作不作數?」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朕自當信守諾言。」傅冉認真答道。
她笑著垂下眉眼,「好,陛下可別忘了。」
……
睡了一晚的踏實覺,翌日一早許紓華的精神看起來都好了不少。
皇帝下了早朝便過來坤晴宮陪她用膳,乳娘也將小太子給抱了過來。
前幾日皺皺巴巴又丑兮兮的小娃娃一晃變成了個白白胖胖的小糰子,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許紓華眨了眨,忽的咧開嘴笑了。
小孩子總是能將人的心都融化,許紓華小心翼翼地抱著他,莫名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仿佛擁有了這個孩子,她便能夠擺脫從前的種種,真正地擁有一段屬於自己的人生。
擁有平淡的幸福。
可總會有人不適時地將她從夢境中拉扯出來。
眼下傅冉撂下碗筷,轉過來看著他們母子,「紓兒,朕有話要對你說。」
許紓華會意,擰了擰眉頭。她讓乳娘將孩子抱了下去,又將屋裡的婢女們屏退。
這才轉過頭來對上那人的目光,淡淡道:「陛下說吧。」
傅冉先是嘆了口氣,才緩緩開口,「六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