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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湘語這會兒便是想要發作也不能,只能堪堪咽下這口氣。
最終那嬤嬤還是跟著沈以紜回了凝雲殿,皇后也悻悻離開。
屋裡只剩了他們兩人。
許紓華鬆了他的手,語氣里透著明顯的不高興,「殿下方才何苦冒這個險,左右不過一個嬤嬤,倒也不必如此謹慎。」
今日皇后只是送個人來,她倒也好應付,可偏偏傅冉將人給趕走了,皇后難免會對她起疑。
日後若是再換了其他的,尋了個沒法拒絕的理由塞進她宮裡,怕是就沒這麼好對付了。
許紓華越想越是煩悶,坐在一旁不說話。
屋裡的氣氛頓時壓抑下來,傅冉的臉色也不甚好,「我說過對待母后要格外謹慎些。今日我這是在幫你,你竟還同我鬧起脾氣來?」
許紓華悻悻,「妾身哪敢同殿下鬧脾氣。」
「你不敢?」傅冉忽地冷笑了一聲,「這天底下怕是沒有你許紓華不敢的事情!畢竟在夢裡口口聲聲喚著『陛下不要』的是你又不是我。」
許紓華的心猛地一顫,「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心知肚明,又何必裝傻。」
屋裡靜默,屋外秋風卷著最後幾片落葉從庭院中吹過,只留下光禿禿的枝椏和一片蕭條景象。
「殿下既不信妾身,又何苦來演這庇護我的戲碼?」許紓華失望地看向面前那人,眼底泛了紅,「說到頭來,妾身都不過是被你們母子利用的犧牲品,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傅冉慌了神,「紓兒,我不是……」
這幾日他一直心緒不寧,朝中的重擔與皇后的施壓讓他喘不過氣,他心中又始終因此事鬱結。
他明明知曉這事根本不可能跟……可他心中就是過不去這個坎,壓抑到最後,終究還是在不適當的時候爆發了出來。
可許紓華早已不想聽他多言。
「殿下請回吧,妾身想休息了。」
第31章 追妻 太子妃位。
狹小的審刑房裡陰暗潮濕, 肅殺的氣息混雜著血腥和泥土的味道撲鼻而來。
偶爾拂過一陣陰冷的風,吹得人汗毛直立,忍不住打冷顫。
刑架上的那人手腕被鐵鏈緊緊纏住, 原本蒼白的皮膚隱隱透著灰紫的顏色。
她的胸口起伏微弱且緩慢。
坐在審問桌前的男人垂著眉眼去看那張尚未簽字畫押的罪狀書,紙張早已褶皺得不行, 依稀能想像出那人掙扎的模樣。
有人匆匆走進來, 腳步似乎是被地上的潮濕粘膩拖累, 半晌才走到傅冉跟前。
「稟太子殿下,東宮傳來消息,皇后娘娘朝湛芳殿去了, 還有沈側妃。」
案前坐著的那人眉頭一擰,臉色比方才更加陰沉了。
「知道了,退下吧。」
「是。」
又是一陣腳步聲後,審刑房內恢復了方才的沉寂。
男人的身影在刑架前站定,高大的背影在穢亂不堪的地面上投下極長極黑的影子。
他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根金簪,狠狠扎進那人的小臂——
「啊——」女人嘶啞的慘叫聲響徹審刑房,油燈的火苗急促地晃動著,傅冉的表情被昏黃的燈光照得忽明忽暗。
角落裡的一處黑暗似乎跟著顫了顫。
他語氣陰冷,一字一頓:「說, 到底是誰派你來稷朝當細作的。」
殷秀沅的小臉上早已被血跡染得看不清容貌,她狠狠咬著牙, 看也不看面前的人。
「呵,你有本事便殺了我!」
「殺了你豈不是太容易了些。」傅冉輕笑了一聲, 將那金簪從她的血肉里一點一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