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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身黑衣渾身濕透,白髮尚還滴著水珠, 頭微微低垂, 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可那周身冷冽的氣質與挺拔的身形一眼便讓她看出是花耐寒!
赫連飄雪大驚失色, 忙向那人影疾走過去, 「靈哥哥!」
待她走近,才發現花耐寒面色蒼白的駭人,她詫異道, 「靈哥哥, 你怎麼了?」
花耐寒慢慢抬眸,眼眸之中毫無一絲情緒波動,周身森冷如冰,赫連飄雪卻看著他通紅的眸子一怔。
這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她從未見過他如此頹然的模樣, 以往的花耐寒總是意氣風發、睥睨天下的姿態, 她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怎麼做, 只愣愣的看著他,頓了好久, 終是開口道,「靈哥哥,你——」
她話未說完,便見花耐寒忽然身子一倒,竟是昏倒了過去。
「靈哥哥!」
赫連飄雪忙扶著他,「靈哥哥,靈哥哥你怎麼了?!快醒醒!」
然而花耐寒雙眸緊閉,一點反應也沒有,她手觸及花耐寒額頭,這才發現他渾身滾燙如洛鐵!
「靈哥哥!」
「靈哥哥!」
赫連飄雪忙向內殿侍從喚道,「快來人!」
幾名侍從從內殿奔出,見到這一番景象皆是大驚,然而畢竟是尊主親侍,很快便鎮定下來將花耐寒扶進了殿中,而其他侍從在赫連飄雪尚未開口吩咐時已經奔出去喚隨行大夫了。
這些時日,赫連飄雪鮮少看到過花耐寒生病的時候,此刻他安安靜靜躺在榻上,一雙精緻的眉目微蹙,即使昏迷之態也像是極不安穩一般。
赫連飄雪不禁用手攏了攏他的眉頭,輕聲道,「靈哥哥,你是遇到煩心事了麼?」
殿內安靜無聲。
因花耐寒一向不喜有人在側,故而侍從平日不敢隨意進他內室,只在門口守著,此刻,屋子裡只有赫連飄雪在他身側。
平日花耐寒見她大多是冷若冰霜之態,可此刻他安安靜靜,眉目之中終於不再有疏離之意,赫連飄雪盯他許久,到底沒忍住將手放在了花耐寒臉上輕輕摩挲。
一顆心砰砰跳個不停。
這個俊逸如仙的男子,這個曾經總是微笑溫雅的男子,她為何會感覺到離她已經越來越遠了呢?
她將臉湊過去貼著花耐寒,輕聲嘆息,「 靈哥哥,你為何不回答我,小雪真的很在乎你,靈哥哥你感受的到麼?」
花耐寒眉頭緊皺,嘴唇似乎動了動。
赫連飄雪又湊近幾分細細傾聽,「靈哥哥,你想說什麼?」
花耐寒又像是說了什麼,她依然聽得不真切。
便在這時隨行大夫匆匆而來,赫連飄雪起身看向他,厲聲道,「還不走快些,快看看你主子怎麼了?!」
那隨行大夫本就小跑而來,聽聞赫連飄雪發話更是抹了抹頭上汗水又跑快幾分,心裡卻暗道上次他被玉醇夫人踹了一腳,現在又被這魔尊吼,嘖嘖,這眼神可真可怕,怎麼尊主身邊的女人一個賽過一個凶。
他忙為花耐寒診脈,見赫連飄雪時不時湊過來看,心中頓時大為疑惑,話沒經腦已經問了出來,「魔尊大人,你好像很在意我們尊主喲?」
赫連飄雪移過眸看他,那大夫又道,「不過我們尊主和玉醇夫人感情很深哦,上次尊主受了傷,玉醇夫人傷心過度受了很大的刺激,他們二人伉儷情深,魔尊你……」
他說著露出一個同情的眼神,可眼底下卻又藏著隱隱的幸災樂禍。
赫連飄雪頓時大為老火,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厲聲道,「大夫就只管做大夫的事便可,你的話這麼多是嫌這條舌頭多餘了麼?」
那大夫連連搖頭,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哎呀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