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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他已經忍不住觸摸桌面上的字跡,恨不能這首詩就是他自己寫的。
「若為家國故,兩者皆可拋……妙哉!妙哉!」
有了李碧存這一番全面分析,在場之人都是充分了解到這首詩的非同小可,那麼接下來就是另一個環節了,這首詩到底是誰寫的?
由於之前李碧存要求把詩文寫在正面,把署名寫在背面,因此眾人都不知道這首詩出自何人之手,震驚過後便輪到好奇心主導全場了。
李碧存在這方面擁有高度的自信,不假思索道:「寧宴,憑藉這首詩,哪怕去了京城,你也能占得一席之地了!」
還未看背後的署名李碧存便直接公布了答案,除了文靖安,眾人紛紛看向林寧宴,露出欽羨的神色。
林寧宴本人:「???」
什麼意思?
孩子什麼都不知道啊!
其實也不怪李碧存看走眼,在場學子肚子裡有多少墨水他一清二楚,說到詩才必然是林寧宴獨占翹楚,雖然李碧存也看出了寫這首詩的館閣體略顯稚嫩,不像林寧宴的字那麼純熟穩重,但由於這首詩讓他太過震撼,一時間他還怎麼去分辨這種細節?
因此除了文靖安和林寧宴本人,有了李碧存這番話,其他人都認定了這首佳作出自林寧宴之手,陳守嚴已經開始恭喜了。
「不愧是碧存先生高足,寧宴如此詩才,這才是可喜可賀啊!」
其他富商連帶著一起向李碧存和林寧宴道賀,但在文靖安聽來,陳守嚴這句「這才是可喜可賀」怎麼聽起來怪怪的?為什麼要特意帶上「這才」兩個字?直接可喜可賀不才是正常的嗎?
文靖安略作回想,當下就得到了答案——陳守嚴小心眼!
這句「這才可喜可賀」其實是陳守嚴自己給自己找回場子。
因為之前那位員外向他說可喜可賀的時候,是出於文靖安和陳崇章一起進了青蓮書院讀書,陳守嚴老大不樂意,他不想沾文靖安的光,現在就來了句「這才可喜可賀」陰陽怪氣,不是小心眼是什麼?
只是陳守嚴不知道,這回他撞到鐵板上了。
當陳守嚴繼續恭賀李碧存和林寧宴時,林寧宴終於開口了。
「先生,諸位前輩,這首詩並非出於我手。」
林寧宴倏然一句,像是給熊熊的火潑了盆冷水,澆熄了陳守嚴等人的熱情。
李碧存看著林寧宴,蹙眉道:「你說什麼?」
林寧宴大大方方指著這首《蓮花鎮端午詩會憶三閭大夫》上的字,回道:「先生請看,這上面的字雖是方正工整,但靈動有餘莊重不足,絕不是我的筆跡。」
李碧存即刻細看,旁邊黃孫周三位教習也都認真審字,片刻之後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不約而同吸了一口氣。
李碧存道:「的確不是寧宴的筆跡。」
陳守嚴等人皆是匪夷所思,就連陳崇章和青蓮書院的學子都搞不清狀況了,也不是他們寫的啊!
除了林寧宴還能是誰?!
到了這一步,李碧存便不扭扭捏捏了,直言道:「其餘七首詩文我們都已讀過,毋庸多言,這首必奪今日詩會頭籌,守嚴兄,我就直接揭底了?」
陳守嚴也想知道到底是誰,趕緊給李碧存做了個請的手勢。
於是眾人屏心靜氣,全神貫注盯著桌面看。
啪——!
李碧存翻開署名後特意拍了一下桌子。
剎那之間,文靖安三個字赫然出現在他們的眼球之中。
李碧存:「!!!」
陳守嚴:「???」
眾人:「……」
文靖安春風化雨,拱手向眾人一禮,謙虛言:「靖安末學後進,這劣筆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