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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的確是為了家鄉的教育事業奮鬥終生,但另一部分也是為了儒者「立功立德立言」這三不朽的終極追求,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文靖安這首天賜之作給他添柴加火,他怎麼肯錯失良機?
第31章 演戲 順水人情無可厚非
奈何他面子薄,不好當著陳守嚴等人的面開口,所以才搞了那麼傲嬌的一出。
幸而有林寧宴這個機靈鬼,李碧存不好意思開的口,他替李碧存給文靖安點明。
老師和學長都這麼暗示了,文靖安既然解讀出來了,當然就要成全他們的體面。
因此文靖安停筆之後抿了抿唇,抬頭跟李碧存道:「先生,學生有一個不情之請。」
李碧存這才把頭正過來看他,說道:「但說無妨。」
文靖安:「我能寫出這首詩多虧先生教導,所以我想寫一則小序說明成詩的原因,我先在另外一張紙上寫下來,請先生幫我審讀,先生覺得可以了,我再一併謄抄在信紙上。」
李碧存聽罷,假裝思索,假裝捋了捋鬍鬚,再假裝和三位教習咬耳朵商量,最後才回文靖安道:「可以,你且寫下來,我和三位教習幫你修改潤色。」
林寧宴眼疾手快給文靖安另外取了一張白紙,這詩前小序文靖安就沒得借鑑了,完全憑自己現在的古文水平寫下來,百分百原創。
稍微構思,腹中已有了草稿,於是重新蘸飽了墨汁,在眾人注視下動筆。
「元景十一年端午,外祖陳公守嚴,恩師李公碧存,學兄林寧宴,表兄陳崇章及黃孫周三位教習,李方徐諸學兄,蓮花鎮諸賢公共宴飲,席間以詩會助興,末學後進文靖安特作此篇。」
這篇詩前小序真正體現了文靖安的人情世故,全場之人無不滿意,想到自己的名字將隨這首神作傳揚開去,甚至流傳千古,心裡無比激動,對文靖安自然是感激不盡。
中間觸動最深的非陳守嚴莫屬了,文靖安特意把他放在了小序的第一位,尊稱他「外祖陳公」,如果他還有一點良心和風度,想起自己以前怎麼對文靖安一家的,此時他應該羞愧難當。
文靖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但他現在不必理會陳守嚴,只問李碧存:「先生,這小序可好?」
李碧存心裡那個小人其實已經在敲鑼打鼓嚷嚷「好得不能再好!」,但他還要進行一番表演,假裝皺眉,假裝看了一遍,再假裝為難道:「守嚴兄和寧宴等人的名字合適,我與你雖是師生,但你入我門下也才僅僅兩天,受你恩師尊稱……不行不行……你把我的名字抹去。」
文靖安:「……」
要不怎麼說碧存先生才是蓮花鎮影帝呢?
他這番話說得沒有斧鑿的痕跡,其他人就算心知肚明也不會覺得他太過刻意,反而認為他這種身份的先生就該這樣「謙虛」,就像大盛朝新帝登基前夕,明知道皇位鐵定是他的了,但還是要再三推託,群臣不厭其煩地上書懇求,如此往復,新皇帝才說自己實在是被迫無奈,自己實在不想當這個皇帝,但無法拒絕群臣和百姓的擁戴,不敢違背上天旨意,這才登基上位。
因此不用文靖安開口,林寧宴直接「體察聖意」,說道:「若沒有先生的名字,我們這些做學生的又有什麼臉面掛名?靖安,你把我們的名字也刪了去!」
陳崇章等人紛紛附和,就連沒有具體署名的那些富商叫囂著要刪名,硬說自己不配。
林寧宴總結「群臣」意見,斬釘截鐵道:「靖安,若沒有先生的名字,我們是斷然不肯掛名的,你把我們的名字刪去吧!」
文靖安:「……」
好好好!你們這群人啊,都特麼是影帝,我來當龍套。
沒奈何,文靖安只得哄著這群大牌,昧著良心道:「如果不是先生收我入門,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