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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誇張了。
林寧宴等人好不容易幫他粉絲哄走,他發現自己手中已堆了厚厚的一沓紙,少說得有三四十張。
林寧宴道:「羨慕。」
陳崇章跟著道:「羨慕。」
李思齊等人道:「可不?」
文靖安再不理他們,轉身回地字班準備晨課去了,豈料晨課剛剛開始,借著朗朗書聲做掩護,班裡的黃教習來到他桌前,偷偷摸摸從袖子裡摸出一張宣紙,說道:「靖安啊,你有空把昨天那首詩抄一下,記得署名,寫完先收著,別讓其他兩位教習發現,我自會來找你要的。」
文靖安:「……」
這已經不是要簽名那麼簡單了,這是索要親筆書寫的特簽!
離譜的是接下來孫教習和周教習都來找他,也說了和黃教習同樣的話。
文靖安懷疑自己上了個假書院,先生們一個兩個的用得著這麼勾心鬥角麼?
為了一首詩,他們至於麼?
至於不至於的暫且不論,這首詩出來之後,文靖安在青蓮書院的地位是便一下提高了。本來他剛進書院直接入地字班還有人不服氣,說李碧存給他開了後門,但看到這首詩以後,那種質疑的聲音當即消失無蹤。
更重要的是在李碧存和三位教習眼中,他以後肯定成為了重點培育對象,書院其他學子也都想跟他多親近些,都想著萬一他又有什麼驚世之作忽然寫成,那他們也能在詩前小序里沾沾光,說不定就名滿天下了流傳千古了呢?
第37章 放休 良師益友之乎者也
因為這一首詩的便利,文靖安在青蓮書院算是完全吃開了。
現在連李碧存從地字班門口經過,都會下意識多看他兩眼,那眼神似乎很想看穿他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為什麼能在十歲便寫出如此好詩!
從這一點上來說,陳守嚴除了是文靖安的外公還得算是「恩公」了,因為沒有他臨時起意的詩會,文靖安便不能靈光乍現想到改詩這個點子,要是陳守嚴知道反而是他成全了文靖安,心裡不知作何感想。
除此之外,這也讓文靖安覺醒了一個「外掛」,因為這個世界的歷史在唐宋之後,和他原世界的歷史是發生了變遷的,原世界唐宋之後的朝代是元明清,這裡變成了大寧朝和大盛朝,也就是說唐宋以前的詩詞他不能用,但元明清直到現當代所有的戲曲詩詞小說包括現代歌曲他都可以「信手拈來」。
當然,他有著清醒的認識,這些東西都是用來輔助他科舉之路的,因為在這樣的時代,功名才是最佳的護身符。
因此他只當這是一些便利而非看家本事,想要在這個世界有所作為,他還是得跟那堆四書五經為伍,這樣才能拿到登堂入室的通行證。
於是他在青蓮書院的日子便安定下來,晨課晨讀,早課學四書,午課學五經,晚上和林寧宴等人或挑燈夜讀,或談天論地,有時李碧存和三位教習也都會來親自給他授業解惑,他便趁著這些便利瘋狂找補落下的五經課程。
有了李碧存、林寧宴和陳崇章等人的教導陪讀,四書五經上枯燥的「之乎者也」便有了與眾不同的趣味,那些僵化頑固的字文仿佛有了新生的活力,所謂良師益友大抵如此,別的文靖安不敢多說,照這麼學個一年半載,回到現代他能算個半吊子的「國學大師」了。
這樣的日子過得最快,文靖安只記得中途陳何氏和兩位舅媽讓陳崇章送了幾次吃食來,轉眼便到了月底,這天是五月廿九,青蓮書院平時都是酉初(17:00)放堂,這日提前到了申正(16:00),因為青蓮書院月末連放兩日常假,提前半個時辰放堂好讓像文靖安這種住在鄉下的學生有足夠的時間回家。
李碧存和三位教習在天地玄黃四個班跟眾學子例行訓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