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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他周杭在的情況下,膽敢如此敲打房門的,除了他季成洲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周杭顧不上地上凌亂的紙張,快步上前迎接能解決這複雜狀況的男人。
「在外面等著,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這裡。」季成洲吩咐他的司機兼任保鏢林森守在門口。
「是,老闆。」
林森如同拿著刺刀的衛兵矗立著,他視線掃過之處,幾個假裝辦公、實際偷瞄的俱樂部員工立馬收回了目光。
季成洲進門就發現了不遠處癱坐著、仿佛精神陷入另一個世界的青年。
連自己進門也沒引起他的注意,季總裁冰封的心臟再次有了動靜,真情實感地感受到青年的難過和委屈。
「對不起,我來晚了。」
熟悉的深沉男聲掉落在耳朵里,落寞的靈魂瞬間得到了救贖。
沈良安猛地抬起頭,入目便是朝他溫柔笑著的季先生,一切猜疑、擔憂和委屈找到了宣洩對象,潮水般襲來。
濃烈的情緒令青年頭昏腦漲的。
他需要一個依靠,他的依靠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沈良安像飄在海上的人抓到了浮起的木板般,死死圈住了男人精壯的腰,渾身上下每一條神經都在述說對男人的依賴。
「我……」
圍繞在心頭的困惑太多,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寬大的手掌籠住了青年毛茸茸的腦袋,季成洲的聲音溫柔到能滴出水似的。
「沒關係,我在,一切我來解決。」
第37章
安撫了一陣,等青年的情緒穩定,季成洲才有閒心去處理造成如今局面的某人。
感到青年圈著他的手臂鬆弛了下來,季成洲順勢換個舒服些的姿勢,但他始終貼著青年坐,溫熱的掌心籠住青年冰冷的手掌。
他在用實際行動給青年安全感。
季成洲眼神凌厲,「沈飛揚,我知道你和良安的關係。」
「既然……既然如此,這位先生,我想問一句,你和沈良安是什麼關係?」沈飛揚的眼神在兩人牽扯在一塊兒的手掌處停留。
思想複雜、不安好心,如果不是沈良安的弟弟,他連開口的機會也不會給對方。
季成洲壓抑著自己不多的耐心,「這位小先生,再次強調,我們之間的對話,只有我能提問,你,沒有這個資格。」
男人比被俱樂部老闆稱作杭哥的周杭態度還強硬,沈飛揚慫得更為徹底,最後一絲反抗的思想立刻消失。
「沈飛揚先生,時間寶貴,我就長話短說了。既然你沈家和他斷絕了關係,那他沈良安和你們就沒有任何關係,我不希望你們一家再來打擾他。」
「之後他是大富大貴還是落魄街頭,就不勞你們沈家操心了。」
季成洲的語氣是通知和命令,高高在上,壓迫得沈飛揚喘不過氣來。
「你……」
這個男人知道沈良安和家裡的關係?他是怎麼知道的?派人調查的嗎?
看樣子沈良安和這些個有錢人的關係還真是不清不楚的。
雖然說出去是丟他沈家的臉,老爸老媽也完全當他家沒沈良安這個人了……
但是,換個角度,如果他能好好利用這段關係……別說他的學業和工作,下半輩子不就不用愁了。
沈飛揚的大腦飛速運轉。
「這位先生您別誤會,我和我爸媽那種封建的人不一樣,我很支持你們倆。我認為現在這個年代,感情是兩個靈魂之間的事情,和性別沒有任何關係,您說是不是?」
季成洲清晰地看見了沈飛揚眼底的厭惡逐漸褪去,利益與欲望交織在一塊兒。
這種神情,他在眾多有求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