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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站在空調風下面太久時間,小心著涼了。」季成洲給了青年個人空間來接受事實,可這並不代表他會任由青年糟蹋身體。
沈良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反應過來男人是在說自己,依然楞在原地。
季成洲刀削般的劍眉上下顫抖,不一會兒,顫抖消失,男人肩膀鬆弛下來,嘆了口氣,往青年身邊走去。
「站著不累嗎?」
扯著青年的衣袖,見對方沒有排斥他的靠近,季成洲這才手上加了點力,把人往一邊拖拽。
季成洲狠狠瞪了眼穿著白大褂坐在沙發椅上、一副看好戲模樣的男人。
「好好好,我讓,我讓開。」
感受到鋪面而來的殺氣,男人立刻收了嬉笑,站起身騰了位置,「小安,你快坐下吧,不然你老公要用眼神把我殺了。」
沈良安本來乖乖坐在了凳子上的,聽到這番話,直接從凳子上彈跳起來。
「夏醫生,我和季先生只是認識的朋友關係,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說錯了。」
他還是接受不了自己身為男人卻為另一個男人生了孩子。
「小安,報告顯示你腦袋裡的血塊壓迫了腦部神經,大腦是個很複雜的生物器官,以至於你出現了逆行性遺忘的症狀。你受了傷,忘了以前的事情,忘了你和成洲之間發生的事情,不過你不能拒絕承認嘟嘟是你和成洲的孩子……」
「這對嘟嘟來說太殘忍了,對成洲也是。」
夏若雲從小性格頑劣,他是夏家老爺子的老來子,受全家寵溺,長大後的性格和小時候也差不了太多。
除了在手術室,夏若雲很少有那么正經的時候。
因為他是真的為自己的好友感到悲哀。
前些年搶占市場,需要在父親創建的商業帝國中找到屬於自己的道路,凡事力求完美的季成洲在外人看來過於偏執和難以接近。
遇見了沈良安,這個只知道工作的男人終於有了一絲煙火氣,他的情緒總是隨著那個明媚的青年而變化,他的生命中過除了工作就是愛沈良安。
甚至,愛沈良安這件事要比他為之拼搏了多年的公司還重要。
後來,沈良安不知為何消失在了季成洲的生活中,這個男人派人翻遍了全國,也沒能找到沈良安的消息。
季成洲變得冷若冰霜,比遇見沈良安之前還要難以接近。
他用工作麻醉自己,這三年,他手段狠厲,吞併了不少公司,季成洲也成了國際富豪榜前三最年輕的商人。
所有人都羨慕他有錢有勢,連很多長輩也誇讚季成洲有本事,只有他們這群朋友知道,季成洲的狀況到底有多差。
他不斷探求自己的極限,用折磨自己的方式令他能遺忘沈良安,這些年,他的精神狀況已經接近崩潰最邊緣了。
如果不是有嘟嘟的存在,季成洲估計早已經無法保持理智了。
季成洲沒有在青年面前表現過他這一面,也沒有提過他曾經過的日子。
「我……」
「麻麻,麻麻是不是不要嘟嘟了,唔,嘟嘟又忘了,麻麻不喜歡嘟嘟叫你麻麻,嘟嘟以後都叫你安安,不要離開嘟嘟,嗚啊啊啊啊~~」
小傢伙掙扎著從兒童椅上爬下來,死死抱著沈良安的大腿,哭的稀里嘩啦,怎麼也不肯放手。
哎,他是個成年人了,事實已經擺在面前,逃避總不是事兒。
他沈良安從來不是個喜歡躲避的膽小鬼。
「好了,小傢伙別哭了,夏醫生已經說了,你是我的兒子,放心,無論遇到什麼事情,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還好他平時搬磚比較多,有力氣一把抱起小糰子。
從昨晚到今天,情緒起伏過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