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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著茶打量了一下客棧,周圍都是些或滿足或一臉夢遊樣子用膳的學子,這讓於學鴻更疑惑,不是說餐食基本上等不到嗎?可這會兒他發現,基本上付完銅板,立刻就能得到一份色香味俱全的餐食。
不等他想明白,外頭就衝進來一個小郎,是於學智的僕從阿准。
他擦著滿頭大汗匆匆跑進來,於學智聽說府城如今有種用來洗漱的物什叫做香皂,非常好用,幾乎人人都在討論,命令阿准給於學鴻傳信兒的功夫買些回去,順便再買點餐食給於學鴻送去,免得他吃不上飯。
阿准想著他們安頓下的時候並不算太晚,先去把新鮮物什買了,再來給於學鴻報信也來得及,畢竟他聽說過來福客棧客人少,幹活兒的也少,沒那麼容易能安頓好。
沒想到買香皂的地方排隊排得特別長,阿准拿到香皂後,緊著往這邊跑天也黑了,只怕是於郎君要餓狠了。
雖說於學鴻不在乎這個,可他一個當僕從的,事兒沒辦好,回去了郎君要怪罪的。
所以阿准進門風一樣從於學鴻面前跑過去,拉著跑堂問:「敢問可有一位叫於學鴻的郎君在您這裡打尖兒?」
伸著手眼睜睜看著僕從奇怪瞥他一眼跑過去的於學鴻,略有些尷尬的放下手,輕咳一聲:「阿准,我在這兒呢。」
僕從聽見聲音回頭,左右掃視了一圈,哪兒呢?
第30章 下巴都要驚掉了
阿準是一直跟在於學智身邊伺候的僕從,其實對跟郎君一起讀書的於學鴻是很熟悉的,不至於說認不出人來。
之所以沒發現於學鴻,不是於學鴻變了樣子,而是——
「於郎君??」阿准看著走過來的於學鴻,下巴都要驚掉了,「您這是塗粉了?」
真的不怪他沒發現於學鴻,匆忙跑過來的時候,阿准下意識就已經從招子裡把這個膚色給刨除了。
阿准中午時見到的於學鴻還是穿著褐色圓領寬袍的灰撲撲模樣,這會兒就變成了紺色交領斜襟長袍的麥色小郎君,說沒擦粉誰信啊!
以前沒發現於郎君這麼……娘皮唧唧的,阿准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提著給於學智買的香皂和路上買的熟食實在是不知道該說啥。
於學鴻倒是沒不好意思,在鄉下地方呆著,只有夏日裡能每天沖洗下身上,最多拿草木灰搓搓。日積月累下來,說泥腿子沒有白的,也不光是曬的,實在是沒條件更乾淨。
「走,去我房裡說。」看著自己也是頭回見的膚色,他忍不住抿唇笑著拉阿准回房。
阿准:「……」他雞皮疙瘩莫名更盛了些,有點不想去呢。
於學鴻可不知道阿准腦袋瓜里已經開始唱大戲,路過跑堂時,他想到阿准忙著過來估計還沒用晚食,再想想省下的銀錢和一路上於學智對他的照顧,於學鴻遞出去六個銅板:「麻煩送一份晚食到我房裡,不知道那個……茶水能不能來兩杯?」
「好咧,郎君請稍等,一份營養餐,一壺大麥茶,馬上給您送到房裡。」跑堂喜笑顏開接過銅板。
娘子可是說了,餐食就是五個銅板一份,送到房裡既然辛苦的是他們,那多出來的一個銅板就是他們的,不管多少份兒都是。
阿准磨磨蹭蹭跟著於學鴻進了屋,就沒工夫再想亂七八糟的了,張著嘴巴看著屋子說不出話來。
實際上,阿准跟著於學智炮的地方多一些,光是跟於學智來府城就好幾次,論眼界阿准還要更強些。
可即便是眼界高一點,看見那盞銀月燈,那床,那書桌,那莫名其妙的椅子,都叫阿准有種自己頭回進城的錯覺。
「於郎君,來福客棧餐食估計要等很久,郎君讓奴……」緩過神,阿准夢遊一樣剛要遞出去自己從玉門街買的胡餅,門外跑堂就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