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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祿海適時疑道:「從教坊司贖人,尋常人幾年的俸祿恐怕都難!」
容殊則問道:「你可查了是誰贖的?」
蘇清和頓了一刻,還是道:「查了。」
「顏齊衡?」容殊猜道。
蘇清和難道:「此事關乎丞相大人,卑職不敢妄自下查,便止步於此,皇上恕罪。」說著蘇清和起身跪下。
說一半留一半給容殊自己悟,能悟出多少算多少,反正足以讓顏文博吃無言以對的癟,這次不算,還得多來幾次。
福祿海道:「奴雖不曾接觸過此人,聽也聽過他的脾性,不像是會逛那些地方的,不過人不可貌相,說不定」自覺說多了,福祿海忙閉上嘴。
容殊皺眉思忖,片刻不再糾結此事,反倒問起蘇清和的名字,以及品級。
蘇清和略遲疑,也答了。
「蘇清和」容殊盯著他看了半響,此名字聽著著實耳熟,深想又捕捉不到什麼。
福祿海看一眼跪地上的蘇清和,忙道:「這名字聽著甚感耳熟,好像嫻妃娘娘殿裡也有個叫什麼清和的來著」
聞言容殊也隱約記起,好像確實有那麼個婢女,便不再想這個名字。
忽想起什麼,只見他嘴角閃過一絲笑意,收了才道:「能想著將案子查下去,便是裝有想立功的心。往後你隨架御前,小官難服眾。」容殊問他:「朕給你個升官的機會,要不要?」
蘇清和沒有立刻搭話,這事兒出乎他意料,今日打算不貪多,小小構陷一下顏文博便滿足。
誰想容殊什麼也不問,便要給升官機會,這官給的未免太隨意了些。
容殊見他不答話,又道:「你既救駕有功,那就指揮同知,如何?」
錦衣衛指揮使?蘇清和故作驚訝,「卑職何德何能。」
「朕只是給你這個機會,有沒有這個能耐就真得看你。若真沒有,朕自當撤了你這職位。」容殊覺得坐的累了,掀被子要下榻,福祿海忙去提鞋。
「別跪著了,同朕出去走走」
滿頭雲霧,蘇清和疑卻不忙著解疑,雖在意料之外,但若能直接升同知,日後辦事兒也不必裝模作樣卑躬屈膝,再好不過。
容殊身邊除了福祿海,蘇清和外再沒帶別人。
三人不急不慢渡到湖邊,又走近庭心。容殊端了白瓷碗,淺淺一層魚食兒。
他不甚悠閒的給湖裡的彩鯉投食,這一餵就是半時辰,太陽漸見下山之勢。
蘇清和一點不急,先前什麼樣,現在什麼樣,耐得住寂寞,安靜立在一旁等。
容殊在磨他的性子,都說年輕氣盛,可蘇清和不一樣,十幾歲的皮囊,心性經過上一世磨鍊,穩得很!
不過萬事都有例外,在蘇清和這裡,霍池淵就是那個例外。
魚食終於一顆一顆餵完了,容殊似笑非笑將碗遞給福祿海,兀自坐下,蘇清和見勢為他斟熱茶。
容悸忽道,「你可知道鎮北王?」
聞言,蘇清和心底一跳,手上動作倒是穩。回道:「知道。」
「朕給你的這個機會,正是霍池淵」容殊端了茶,吹了一下沒喝:「朕不管你尋什麼由頭,想法子構陷霍池淵,查一查他府上的文書。」
第二十九章 他當真只留十個字?
說到這,傻子也該明白了。那日朝堂上柳行知的幾句瘋話,容殊雖對柳行知的話甚感不悅,也暗循著他的意思起了疑,時間一久,這些猜忌只增不減。
才多久就迫不及待要搜府了?換作別人,這差事,沒幾個敢接,接了也做不成。霍池淵什麼人,鎮北王啊!霍將軍的威名震懾四方,敬之畏之!
容殊又為什麼選擇他這個無名之輩做這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