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第1/2 页)
眼瞧著卿衡之忙不迭地喚人尋醫師,在害羞之餘,也更有一分感動。
卿衡之真的好關心他。
…但這是不是太過於關心他了?
雲奚默默地喝下一口傳說中對某方面特別好的涼茶,話說,這都喝小半個月了啊。
他明明都說自己很可以了,卿衡之還非要找醫師繼續給他補補。
但轉念一想,雲奚也深刻感受到了卿衡之的鞭策和期望。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太弱,卿衡之又怎會擔心這種事?
如果不是希望自己做得更好,卿衡之又怎會拿湯藥灌溉他?
雲奚決定,他要認真,要努力,要奮鬥!
卿衡之感受到了雲奚的認真、努力,和奮鬥。
每到夜裡,他都恍惚覺得自己快死了。
身上不可描述著的人也一日比一日熟稔,脖頸上綴著的梅花一日比一日紅艷。
雲奚就像一口深溪,晉江不允許的輾轉和廝磨,通通由他給予。
雲歇雨收之後,雲奚也時常吻過卿衡之微微蹙起的眉間。
他有一種,就一直一直這樣過下去也很好的想法。
若在平時,這種想法由司命來負責消滅。
但這段時日,司命十分識眼色,沒有再蹦出來潑一桶冷水。
…應該說,直接都沒有蹦出來了。
倒是胡鵬苟有兩人,時不時上門找雲奚出去玩。
一同醉過酒丟過人的交情,也是難得,盛情難卻,雲奚還是偶爾跟著一起出門。
而卿衡之知道,竟也沒有生氣發怒,反而和顏悅色、春風和煦,只讓不要再去風月樓胡鬧即可。
他們這日,便還是去了茶樓。
年關將近,京都匯聚了許多地方的戲班子,茶樓中十分熱鬧,時常能碰見些熟人。
自然,雲奚的熟人少,胡鵬苟有不負其名,來來去去,是個人都能打聲招呼。
這不,迎面而來便又招呼上兩人,女子貌美,眉目間似乎帶了些許哀愁,男子溫柔,握著女子的手如珍如寶。
胡鵬姿態風流地迎上去,招呼道:「燕家夫人,程郎君,許久不見了。」
雲奚隨著頷首,卻有點茫然,燕家夫人?
她夫家姓燕,旁邊的卻跟隨程姓的郎君嗎?
某猹敏銳地嗅到了瓜田的氣息,並且不住地朝瓜田方向張望。
那二人的位置正在他們斜下方,從二樓雅座看過去,男女子間姿態親密,如膠似漆。
胡鵬見雲奚一直望著,瞭然,「你瞧著燕家夫人是不認識她了?她是祝紅衣呀。」
雲奚搖頭,「我不認得…」
又是一愣,「但祝紅衣倒是聽說過。」
這是他湊過的熱鬧中最常聽到的名字。
祝紅衣當真是個當世女中豪傑,豪爽非常,她有許多情人,皆是京都各大世家的風流公子。
每每有關於她的熱鬧,便是哪個郎君為了她,磕破了哪個郎君的頭,哪個郎君為了她,又折斷了哪個郎君的手腳。
反正只要與她相關,便是那些男人為了她如何爭風吃醋,如何吵死打架。
雲奚便說了聽來的傳言,問:「燕家夫人的燕,是誰的燕?」
他湊過的熱鬧里,可沒這麼個人。
苟有便與他說,這女子,原是有夫婿的。
夫婿是個十分有文采但清貧的書生,嫁娶之後,夫妻二人十分恩愛,琴瑟調和,共挽鹿車。
也或許就是因為恩愛,故而喪夫後,她才更喜歡旁人喚她作燕家夫人。
雲奚不理解,「她既有親愛的夫君,在他死後,怎麼還找許多旁的男人?」
胡鵬被雲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