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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三頭六臂能當場表演個羽化飛仙,想來都不會讓帝君改變絕不收徒的決定。
但云奚心裡沒數,他試圖用短短的爪爪扒拉那些扶著白無染的弟子。
再一口啃在白無染手上試圖把白無染恁醒。
可不能下去啊崽。
你下去了你師尊就沒了哇。
那你後面再怎麼搞哇你還行不行哇?
眼瞧著狐狸嘰嘰嘰地急著打轉,各位仙主也忍不住嘆一口氣,「也是個忠心護主的良寵了。」
「滿心為主人考慮,但到底…」
「哎,若不行,老夫收下他也未嘗不可。」
…
卿藍聽著耳邊的討論聲,在雲奚自暴自棄,覺得下半輩子也就這樣了的時候,開口了。
他眸色淡漠,淡淡道:「這弟子,我收了。」
好似石頭砸入平靜的水面,掀起一片驚人的沉寂。
沒有任何緣由,不作任何解釋,卻也無人質疑他的決定。
短暫的沉默過後,一人率先叩首,「尊上慈悲——」
兩人叩首,「尊上慈悲——」
嘩嘩啦啦,千人叩首,「尊上慈悲——」
排山倒海的叩首聲膜拜聲中,卿藍面無表情地看向白無染的狐狸。
哦不,現在,這就算是他的狐狸了。
司命風中凌亂:「?」
還能這樣?
雲奚滿臉懵逼:「?」
就,哪裡慈悲?
…慈悲就慈悲在於,弟子們都覺得,卿藍是因為白無染被狐狸坐暈了太慘了,才大發善心地收下他。
再看著雲奚圓滾滾的身子和圓滾滾的腦殼,都還頗有些惋惜。
哎,這狐狸怎麼不是把自己給砸了呢?
對此,雲奚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不過更受震撼的人是白無染。
他是誰他在哪他為什麼後腦殼這麼疼?
…哦,手背也好疼。
白無染蹙著眉,撫著還在嗡嗡作響的腦袋上頂著的紅包包,仔細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似乎被暗殺了?
被偷襲?
也不知是哪一位弟子,與他有如此血海深仇,竟然撕破臉面,就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給他這樣重的一悶棍。
白無染仔細回想片刻,也沒能想到偷襲他的人是誰,而再微微抬眼,就詫異地發現這並非熟悉的弟子居。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鋪天蓋地的冰藍色,熟悉的冰藍色。
這是,青嵐仙尊的宮殿?
所有的所有仙主中,只卿藍仙尊的山頭最高,也就只他的宮殿是冰霜覆蓋般的晶瑩。
外門弟子們所住之處為主山腳下,每每練功修習,仰起頭來,便能瞧見這樣冰藍色的琉璃瓦,晶瑩剔透,日光映在上面,熠熠生輝,是目可望,而身不可即之處。
一直仰望著的地方突然置身其中,不論怎麼想,唯一的可能便是仙尊收他為徒。
可怎麼可能呢?
自己並沒有做什麼,甚至連那片通稿諂媚的文稿都沒來得及出口。
等等,他在這裡,那狐狸呢?
一想到那團紅艷艷軟乎乎的狐狸,白無染就將旁的拋之腦後,連忙掀被下床,趿拉著鞋就往外邊走。
也是十分地巧,才出了偏殿的門,便瞧見不遠處的長廊下,熟悉的紅色狐狸如一團火焰般跳躍。
周邊仿若是冰冷到看一眼便涼意入骨的寒冬,而狐狸便是冰天雪地之間唯一的暖色。
那抹暖色正朝著最高大最富麗的樓閣方向跳躍。
難道…
白無染想到狐狸數月之前和幾日前手爪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