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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不結巴且飽含深情地朗誦出聲,卿長淵不為所動:「所以?」
所以雲奚說著就是一個淚奔,「陛下!我死了,但我又活了,情深可以叫人活啊,我對陛下真真是情有獨鍾朝思暮想海枯石爛地久天長…啊!」
這時候就很適合拉近距離,讓卿長淵感受他的愛。
說白了,卿長淵的頭痛病症,八成也是缺愛缺出來的。
但云奚口水都說幹了,卿長淵頹廢厭倦要死不活的態度都沒半點變化。
…好吧,可能卿長淵更需要的是母愛。
但看著這人一副馬上就要抹脖子的自盡樣,雲奚還是有些忍不住想嚇唬他一下,便正色道:「我是妖怪。」
卿長淵冷漠地扯了扯嘴角,「是麼。」
湊近,雲奚張牙舞爪地嚇他,「我吃人的,心肝脾肺腎,都吃。」
卿長淵偏了偏頭,「是麼。」
這雙清澈的眼,確實有些像不諳世事的妖怪。
雲奚再接再厲,「專門吃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小皇帝,我現在就要吃你了。」
卿長淵嗤地一聲笑了,這妖怪或是靈識有缺,心智不全?
不怎麼聰明的樣子。
但既然自己不能殺死他,被殺死也是可喜可賀。
卿長淵眼睛一閉,「你吃吧。」
雲奚:「?」
就這樣?
都不掙扎一下?
司命解釋:「暴君就是這樣的,不把命當命。」
雲奚很費解,「…自己的命也不當命?」
司命肯定道:「對。」
很好,這很暴君。
雲奚往榻上的空餘處一趴,吃人吃不來,他還是提供點母愛吧,「陛下,要不要給你念個睡前故事?」
卿長淵皺了皺眉,「不。」
雲奚積極提供備選方案:「那給您哼個搖籃曲?」
卿長淵眉眼間攢了些戾氣,他睜開眼看著雲奚,「孤可以殺你一次。」
雲奚:「嗯呢。」
卿長淵認真地威脅道:「也可以殺你兩次三次…」
雲奚迫不及待:「嗯嗯嗯。」
卿長淵:「…」
卿長淵有生以來,第一次在那種疼痛欲裂的頭疼之外,感受到了另一種頭疼。
小心翼翼候在外邊的望財端著藥汁,不敢進去,只聽裡邊皇后娘娘幾聲吱哇叫喚,門便開了。
瘦削細長的手指勾著皇后娘娘的衣衫後領子,跟提個小雞崽似的,提出來,往外一丟。
又是一陣吱哇亂叫。
卿長淵接過紅木盤,再不給半個眼神。
他冷聲道:「別讓他進來。」
一個唾沫一個釘,雲奚便當真就沒再能進去。
今日不能進去,那就明日。
不聽故事不聽曲兒,試試按摩也成啊。
但這個按摩服務到底沒能成行,到底是見識少,雲奚接下來,才算見識到卿長淵身為暴君的事務繁忙。
隔一日,他去卿長淵宮裡。
還未曾進門,便聽著裡間悽厲無比的慘叫聲。
雲奚腳底一滑後背一涼,「這、這是做了什麼呀?」
望財守在門前,笑意盈盈的,「有兩位侍人,侍奉前不曾洗頭,味道熏著陛下了。」
雲奚默默地摸了摸自個一日未洗的頭,吸了吸鼻子。
遁了遁了。
隔二日,他去卿長淵宮裡。
還未曾進門,又聽著裡間悽厲無比的慘叫聲。
雲奚扶著扉扇嚇得打嗝,「這、這又是做了什麼呀?」
望財候在一旁,笑臉相對的,「有五位侍人,今個著了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