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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茶花分雌雄,如今這朵,花中含蕊,是雌花。要想治癒本君眼疾,需雌雄皆在,不然這花便如尋常花草一般,無甚用處!」凌迦理了理衣襟,「待她醒來,找個時機,你熬一碗湯藥送來,讓她餵本君服下,安一安她的心便罷了。」
白姮豁然抬起頭,「那雄花可還在髓虛領中?臣下去摘回來。不然君後這一趟委實白走了,還累她傷成這樣!」
「不必了,最後一朵雄花……當在她手裡!」
凌迦握拳的指節發出猙獰之聲,他心中已經明了,從日月合天劍被盜,相安身中「煥金顏」,到他引「煥金顏」入自己眼中,相安入領摘花……這一切是人為,亦是天劫。
緣劫相續,天辰命盤上他兩交錯的命格里,呈現的是這樣的批語。
即因緣遭劫,劫後逢生。
這是天定的命格,夾雜了人為的劫難,因當是在多年前。
只是,一朵荼茶花便要了她半身血液,他終究是意難平。
「這半日,她可有夢魘?」
「夢魘過一次,勉強睡熟了一個多時辰。」白姮憂心道:「也不知君後在髓虛嶺遇見了什麼,心神傷成這樣。如今我讓虞姜守著她,若有事她會即刻來報的。」
「虞姜?」凌迦頓了頓,「她可定心了,身上神澤之氣融的如何了?」
「君上放心,她新生之後,心性亦平和了不少,氣澤融合的也迅速。」
凌迦點點頭,「安安說要還她母親的擋水之恩,終是命理牽絆,且容她於昭煦台侍奉幾日。等安安好了,渡她一渡,便算兩清。以後還是讓她隨你回央麓海修煉,無事不得靠近昭煦台。」
「君上是擔心……」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凌迦皺了皺眉,「再者,終是非我族類。當年隋棠和褚淮魂飛魄散,無論是因離合還是桑澤,都與我神族有著扯不清的關係。她能想清楚自是最好,想不清便是禍害。」
「臣下明白了!」
殿外,本來匆匆趕來的紫衣女子,在聽到殿內君者提到自己名字的一瞬,止住了腳步。待屏息聽完全部的話語,卻也只是深深嘆了口氣,稍站了片刻,錯開時間,方入了殿內。
「虞姜拜見聖上!」
「可是君後又夢魘了?」白姮急切道。
「嗯,已有兩三柱香的時間,虞姜實在安撫不了君後,故來回報。」
「白姮,你去守著她。若是眼中,再來回稟本君。」
「君上,您不親自去看看嗎?」
「一時安撫,只能治標。本君已召了邯穆前來,理清了病因才是根本。」
「是,臣下明白了。」
白姮帶著虞姜離殿時,正遇邯穆趕來,彼此眼神問候,皆是神色匆匆的模樣。
而邯穆一入殿,便跪在了殿中。
「可休息夠了?」
「夠、夠了!」聽著凌迦冰冷的聲音砸來,又因一路趕來,聽聞君後至今未醒,,邯穆不知是怕的,還是急得,尚未入殿,早已額角生汗。
「修道這麼些年,你是一朝破功嗎?」凌迦本來沒有生氣,只看著邯穆眼下這副樣子,不禁怒上心來,「你還是護殿星君呢,這副樣子,是要反過來讓本君護你嗎?或者索性本君廢了你道行,重新修來吧!」
「臣下辦事不利,甘受懲罰!」一瞬間,邯穆挺著了身子,言語堅定,完全沒有來時的慌張與不安。
凌迦白了他一眼,片刻才道:「起來回話!將此去髓虛嶺之事,事無巨細,一一說來,不可漏去隻言片語。」
昭煦台中,相安已經昏昏沉沉睡了十多天。她覺得累極了,整個人都被抽盡了力氣,只想好好睡一覺。待一覺醒來,阿諾的眼疾也好了,自己也傷愈了,便是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