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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都不用擔心。」
「你還是可以庇護七海,還是會和以前一樣,做一個福澤四方的君主?」
「自然!」
「那便好!」相安轉身望著昭煦台相反的地方走去,越走越快。
「安安!」凌迦追上來,「你要去哪?」
「你站著別動,我只是落了東西在煉丹房,去拿了便回來!「
「安安!」
「我去去便回!」相安突然向凌迦展開笑顏,「阿諾,你在這等我,一定要等到我。」
「阿諾」二字入耳,凌迦只覺一顆心都放鬆下來,兩人攜手平息水患後,她重傷醒來,雖也同他處在一起,卻始終讓他懸著心,覺得哪裡不對勁。此刻他終於明了,是因為她已經太久沒叫這兩個字了。
這一刻,凌迦也笑了出來,聲色淺淺道:「那你快去,我等你!」
時值皓德匆匆來報,說是北海水君急奏。凌迦接來卷宗掃過,許是因為心情難得開懷,即便是冷聲也帶著笑意:「你們一個個愈發會當差了,七海貶岀之人,何時讓其重返過。去告訴拂章,七海永不接受此人。」
「君上——」皓德頓了頓,「您平息七海水患不易,如今君澤四方,正是累功德的時候,若此人不是十惡不赦,你大可她歸來,亦算您功德。」
「區區功德,本君不在乎!」凌迦掌中火頓現,眼看就要燒毀卷宗。
「君上!」皓德撲過去搶下來,「卷宗皆要歸檔,是您為君執政的功績所示,如此燒毀,只怕會觸怒天道。」
「罷了,君後不喜她,且讓她先待在北海吧!」
「是,臣下……」
只是皓德的話尚未說完,煉丹房內發出轟鳴之聲,夾雜著女子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安安!」
凌迦皺眉自語,突然想到相安回煉丹房的目的,心下劇顫,化成一陣風回了煉丹房。
當他在房內化出身形時,他看見水鏡已經碎裂,跌落成滿地的碎片,映出女子萬千面龐。相安散了一頭青絲,坐在地上,仿佛已經被抽盡了魂魄。
「君上!」
護殿的六位仙君先凌迦到達房內,卻也不敢接近相安,如今看著凌迦到來,方才松下一口去。
「去門外守著!」凌迦看也沒看他們,只揮手示意他們退下,他小心翼翼地走近相安,握住了她的雙臂,緩緩啟口道:「安安,你聽我說……」
「你……先毀了這些畫作,我再聽你說!」相安拂開他,拄著日月合天劍站起身來,聲音還是一向的輕細。
「安安,畫不能毀!」凌迦看著滿室畫卷尚未有破損,心下稍安。
相安卻冷笑了一聲,「我就是回來刺破這面水鏡的,我受不了你對我說謊,我受不了在水鏡上看到的東西,我想相信你的,我想和你好好在一起……原來水鏡上原也沒什麼東西,水鏡後面才是別有洞天……」
相安每說一句,腦海中某些畫面便如一顆顆散落的珠子,被一條長線串起來。
她想起她剛剛來毓澤晶殿的前三個月,獨自一人在煉丹房休憩。便覺這邊水鏡後邊是空的,應還有一個房間,卻也未曾多想。
她想起凌迦在此間第一次與她發火,那是他正在畫一幅斗篷,被自己發現後,他便將它揉成了一團。
她想起髓虛嶺滄炎給她披上的那件斗篷,和這畫作分明就是同一件。
還有滄炎的話,在她耳畔浮起:「可是少主當明白,這世間有些東西唯有失去後方知珍貴。阿棲說,凌迦是愛她的,這天地間一定有一樣東西,可以證明凌迦愛著她。同樣不妨告訴少主,滄炎在髓虛嶺苟且數萬年,便是在找尋這樣東西!入嶺之時,本座與少主說過,阿棲生平有兩大願望,一是見一